【書評】《毒藥:哥本哈根三部曲3》:寫作是她唯一永恆的愛與動力

  发布时间:2024-05-16 16:57:45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黛.普蘭貝克Dy Plambeck)【特別收錄】寫作是唯一永恆的愛與動力我認為,《毒藥》是托芙.迪特萊弗森的主要代表作品。在這本書裡,我們看到了一位優秀的作家面貌:她肆無忌憚卻又脆弱,幽默卻也殘酷 。

文:黛.普蘭貝克(Dy Plambeck)

【特別收錄】寫作是書評唯一永恆的愛與動力

我認為,《毒藥》是毒藥動力托芙.迪特萊弗森的主要代表作品。在這本書裡,哥本我們看到了一位優秀的哈根恆作家面貌:她肆無忌憚卻又脆弱,幽默卻也殘酷,部曲坦率且充滿了愛。寫作在《毒藥》中,唯永作為一個小女孩和一位堅韌的愛與獨立女性,托芙.迪特萊弗森抵達了創作高峰。書評對於成癮、毒藥動力墮胎、哥本不必要的哈根恆耳疾手術以及對婚姻的不忠,托芙.迪特萊弗森那種坦率、部曲輕佻的寫作輕描淡寫,在讓人驚訝之餘,唯永同時也讓人感受到她其實傷痕累累,甚至能感受到針頭是如何刺入她的體內、刺入所有男人、女人,以及托芙.迪特萊弗森極度渴望卻又無法忍受的人生。

有一種作家,其人生和作品是融為一體的,托芙.迪特萊弗森便是這類作家的代表人物。《毒藥》是回憶錄。這本書在一九七一出版時,所引發的傳聞及媒體熱議,也連帶讓本掀起銷售熱潮。這本回憶錄也激起了托芙.迪特萊弗森的兩位前夫——艾博.蒙克(Ebbe Munck )及卡爾.里伯(Carl Ryberg)——家人的強烈抗議。但是這類事情,托芙.迪特萊弗森已經習慣了。在她整個寫作生涯中,她經常被家人或朋友責備,覺得她和他們的生活「靠得太近」。「寫作時,我絕不為他人著想」,《毒藥》裡那一個無名的主人翁這樣說,這,也是托芙.迪特萊弗森所秉持的寫作原則。

《毒藥》寫的僅僅是托芙.迪特萊弗森自己的人生嗎?或許並不完全如此。「一切都是杜撰的,包括報導文學」,托芙.迪特萊弗森曾在一次訪問中這樣說。這本回憶錄,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的故事,關於一個女人如何被男人、藥物及寫作而分裂的故事。

以巨大勇氣完成的作品

當我閱讀《毒藥》時,我無法理解現代主義的批評,他們認為托芙.迪特萊弗森的寫作方式並不成熟,過於老派。但是在出版四十年後(本篇文章完成日期為二〇一二年,故距《毒藥》首次出版四十年)的今天,無論是本書的主題——對於基本生存條件面臨分裂的描寫、關於事業與家庭的結合描述,還有本書的寫作風格,都是如此當代且合乎時宜。對於讀者來說,《毒藥》不是一本七十年代的懺悔文學,而是類似後現代主義之後盛行的表演舞台:一部帶著面具和身分、涵括真相和語言圖像的戲劇。

同時,《毒藥》也是以一種巨大的勇氣而完成,我不曾在任何其他文學作品裡有過類似的體驗——從本書的第一頁開始,便以極高的說服力緊緊吸引讀者。那是文學的力量,一部好的文學作品,會讓我們忘了作品的虛構性,忘了書中的角色是出於杜撰。《毒藥》便是這樣一部作品。那些以為托芙.迪特萊弗森僅僅是為了女性而書寫關於女性課題的男人,應該都從這本書開始閱讀。當主角描寫到她的手臂再也找不到任何沒有阻塞的血管,因此只能在腳上尋找時,讀到這個段落卻不為此感到反感的人——無論男人或女人,我都想見見。這段描繪雖然讓人震驚,卻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肯定了人生。

本書的書名有三層意義。描寫了一個女人的婚姻——一段正常的婚姻關係、書中讓主角上癮的針筒裡的毒藥及婚姻裡的寫作。這三種元素都有致命的危險。

分裂、渴望、拉鋸

《毒藥》描寫了一個女人同時身為母親及職業女性所面臨的分裂、她對正常人生幸福的渴望,以及對自由和自毀的慾望之間的拉鋸。這樣的分裂,托芙.迪特萊弗森早在她第一本詩集《少女心》(一九三九年)所收錄的一首詩作裡即已表現出來,那首詩名為〈認知〉(Erkendelse)。她描寫一個女人摔破了童年家裡一個美麗的花瓶,只因為無法抗拒自身那種想破壞的慾望,她在結論這樣寫著:

「人們所託付於我的一切,皆從我手中殞落
因此,為了我們巨大的幸福
我的朋友,請別對我寄予關心」

《毒藥》裡的主人翁,被一種毀滅的慾望驅使,這種慾望不是作為一切的結束,而是為了生命的開始。她透過達到迷幻的狀態,來完成自己想超越僅僅身為一個人類的想望,而這種迷幻的狀態是如此迷人且強烈,能為她帶來在寫作時同等的沉醉及幸福感。她那無數次的婚姻、無數次的墮胎,以及無數次的藥物注射,都是為了達到這種狀態。

對於《毒藥》的主人翁來說,寫作是她唯一永恆的愛和驅動力。作為一個讀者,我們第一次遇見她時便能發現,在她寫作的同時,她週遭的世界正逐漸淡出。那是一個清晨,她的丈夫維果.F還在睡夢中,而她在寫小說。寫作是她一生的愛情,也是她渴望與男人們的關係裡能得到的那種愛情。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只有在寫作時,她才覺得幸福。為了寫作,她在清晨五點鐘起床。因為在那個時間裡,她可以對週遭的世界毫不關心,她可以把孩子擱置一旁。也是因為想起那些尚未被寫就的著作、那些總是浮現在她腦海裡的句子,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打電話向醫生求救,住進療養院展開戒毒的旅程。寫作讓她有了抗戰和生存下去的毅力。

在書中主人翁的現實世界裡,她渴望能找到一生的摯愛,她想成為主婦和母親,卻無法嚴肅地對待這些角色。她可以在心裡揣著一個孩子及對其深深的愛意,書寫有關孩子們的一切。她可以書寫她在童年時如何被辜負,及她與母親間充滿問題的關係,卻無法好好成為她孩子的母親。

開放式結局的成長小說

《毒藥》借用了傳統成長小說(Bildungsroman)的結構——以個人為中心,主人翁決定要尋找幸福,了解恐懼,走向世界,並且經歷各種事情,只為了最後再次找到歸宿。《毒藥》裡的主人翁在小說的結尾,並沒有找到她的歸宿,但是她和維克多找到了一個家的可能性,是開放的結局。維克多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可以把主人翁從毒癮深淵拯救出來的浮板,但危機早已潛伏在他們熱情幸福的愛情之間。「我們有相愛的權利」,小說中的維克多這樣說,有關這點,書中主人翁這樣回答:「這個權利,也總是傷害他人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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