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女性影展】《沒有名字的理容院》導演林宇嬋專訪:桃園虎頭山下,那些街頭理容攤的女性

  发布时间:2024-05-14 01:22:23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主訪:陳儀蓁撰稿:賴郁婷攝影:王佳臻逐字稿整理:蔡宇航2018年於女影放映的短片《沒有名字的理容院》,五年後以不同的姿態再度回歸。導演林宇嬋拿起攝影機走進了桃園虎頭山腳下的理容攤,將幾位女性的日常一一 。

主訪:陳儀蓁
撰稿:賴郁婷
攝影:王佳臻
逐字稿整理:蔡宇航

2018年於女影放映的女性女性短片《沒有名字的理容院》,五年後以不同的影展園虎姿態再度回歸。導演林宇嬋拿起攝影機走進了桃園虎頭山腳下的沒有名字理容攤,將幾位女性的理導演日常一一記錄下來。於2022完成的容院長片版本,使我們得以看見更多不同年齡層的林宇理容女性──阿水、阿桃、嬋專阿紅、訪桃寶柔的頭山攤生命故事。

沒有名字的下那理容院_導演1Photo Credit: 台灣國際女性影展
林宇嬋

小白兔初入虎頭山

「那個場所是吸引我的。憑著一股傻傻的街頭熱情,很天真的女性女性就進去拍了。」宇嬋導演侃侃而談,影展園虎敘說起他與這個地方結緣的沒有名字經過。平時就喜愛逛市集的理導演他,在桃園假日花市深處發現了這群「街頭理容攤」。沒有名字、用編號代替的帳篷彼此緊靠,亂中有序的聚集在一起。理髮的人、被理髮的人,來來去去的人際關係形成一種特殊的氛圍,吸引了導演的目光。

進入紀錄桃園的培訓營開始田野調查後,宇嬋導演才發覺,這個場所有著複雜的地下經濟。一開始無知的他踏進這個環境其實經歷了一些坎坷的過程。

「我有點像小白兔誤入森林,認識的太少也不懂得害怕」,因為不知道多麼複雜龐大,在拍攝過程中曾採到地雷。多數攤友背負著生活壓力,有時生意並不是那麼好,還需要向管理單位繳「管理費」。

導演純粹的抱持著想要記錄下來的心情想去拍攝,但引發了當地的管理單位抗拒,導致攤友們開始疏遠他。偏偏當時已臨近交片期限,只好想盡辦法向管理單位溝通,也幸好後來有成功的解決。

這也是為何我們在短片中看到的主要角色是阿桃,他是那段時期導演唯一可以接觸到的人物。其實在短片時期,導演本就計畫去紀錄不同年齡段的女性。

導演笑說:「那個時候我沒得選,因為所有人都不理我啊。阿桃不是理我,他只是不管我,然後我就盧啊。」理容攤的攤友們各自背後有著不同的生活狀況,這些隱晦、複雜的背景讓導演花很了很長一段時間慢慢地理解。但也是因為歷經了這個摩擦與適應的過程,造就日後發展成長片作品的良好基礎。

《沒有名字的理容院》短片完成後的放映會,導演邀請阿桃與他的家人一同觀賞。當時作品也可以在線上完整觀看,於是漸漸在虎頭山之間流傳開來。

當時片子也得了獎,除了受到肯定,也使其他人看見街頭理容攤的面貌是如何被導演描述。一個沒沒無聞的小人物也可以被看見、被敘說。無形中,理容攤們與導演建立了信任的關係。接著他便繼續深入阿水、阿紅、寶柔,以及其餘周圍人物的故事。

沒有名字的理容院_劇照1Photo Credit: 台灣國際女性影展提供
《沒有名字的理容院》劇照

走進他們的生活

與拍攝對象的閒話家常、相互鬥嘴,或是拜訪幾位女性家中的情景,可以看見宇嬋導演與他們之間自然的互動關係。導演提到,他在理容攤常常就是待上一整天,陪他們收工、收東西。

「像阿水每天搬東西上樓,那個我都有搬過。搬了才知道,哇,怎麼這麼重」!在日常之間的相處,逐漸拉近彼此的距離。導演笑著說,當被使喚去幫忙時,他是相當開心的,因為代表他是被信任的。當他們不認識你、不放心你時,他們是不願意與你有什麼交集的。

田野調查其實隨時都在進行,不只理容攤,周圍的花市商家也都是田調的一部份。多去接觸周邊的人事物與生態環境,會幫助記錄者更了解這個場域,也讓當地人知道你是誰,你在做什麼。這些都能使拍攝更加順利。

導演也分享了拍攝過程的一件趣事。因為在理容攤待的時間真的太長,幫他們開張、收攤,想辦法找事情做,導致了一場可愛的誤會。某次,有一位攤友直接騎車載著導演,到附近的職訓局上課......原來攤友們看他太常出現,以為導演找不到工作!後來導演也因此刻意安排不要太頻繁的出現,以表示自己不是在「遊手好閒」,是非常有趣的小插曲。

訪談過程中我們也提出疑問,在逐漸走進拍攝對象的生活後,如何拿捏與他們的距離?自己的觀點是否會影響他們呢?導演坦言:「我覺得好像應該要把距離稍微拉開一點,我擔心的反而是自己被影響。」

理容攤的人們出來做生意賺錢,他們的談話與關注的點時常是物質上的,與他們的年齡層面、社會競爭力都有關聯。在思考他們的故事或剪輯的時候,其實也會默默的受到影響,是需要將自己拉開一些的。

導演曾經剪輯過一個版本,有許多他本人說的話出現在片中。拍攝者與被拍攝者之間的界線有時變得模糊曖昧,導演認為有好有壞。一方面能更貼近他們,培養感情;另一方面作者的存在會不斷出現。在他嘗試慢慢將自身拿掉後,更純粹的去聆聽這些女性的話語,才能使他靜下心來去思考哪些部分是這部作品試圖表達的。

而在多人的故事線交錯下,如何選擇要留下哪些畫面呢?導演表示,在拍攝上他是直覺的,往往對他們當下的狀態感興趣。在拍攝過程他也保持著一個習慣,當天拍下的素材在回家後大略的粗剪一輪,整理出吸引自己的點,就能順著那個點去發展。

不過,即使如此《沒有名字的理容院》也花了將近兩年剪輯,其中曾有過十多個版本。起初內容實在過於龐雜,於是導演選擇先個別梳理每個人物,再沿著時間線結合並去除重複的部分,故事的脈絡就逐漸明瞭了起來。

沒有名字的理容院_劇照2Photo Credit: 台灣國際女性影展提供
《沒有名字的理容院》劇照

遠觀之下:一名女性的縮影

「創作的過程中,我倒是沒有刻意去思考女性的觀點」,經過詢問之下,才得知導演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聚焦在「女性」的故事。虎頭山下那片江湖,其中幽微流動的人際關係是導演所注視的,而在那個場域的主要剛好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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