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後/Post」對談一:三代人的「後現代」經驗

  发布时间:2024-05-09 04:47:53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方圓》編按:文學及文化季刊《方圓》,每期邀請各領域的創作人、評論人與學者等就文化主題對談。「敵/Anti」一期探討了「政治正確潮流」背後的權力、性別與表演政治的議題,並從學究理論到世俗實踐的角度,分 。

(《方圓》編按:文學及文化季刊《方圓》,後/每期邀請各領域的對談代人的後創作人、評論人與學者等就文化主題對談。現代「敵/Anti」一期探討了「政治正確潮流」背後的經驗權力、性別與表演政治的後/議題,並從學究理論到世俗實踐的對談代人的後角度,分析了「敵」與「我」之間複雜的現代辯證關係。以下節選部分內容,經驗原文約一萬三千字。後/)

並非之後──「後/Post」的對談代人的後混雜時式以及其他

時間: 2022年11月19日
地點: 盛景工業大廈會議室
主持: 鄭政恆(書評人、《聲韻詩刊》評論編輯、現代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會長。經驗下稱「鄭」。後/)
與談人:蔡倩怡(影像研究者及獨立策展人,對談代人的後香港浸會大學視覺藝術學院哲學碩士,現代現為香港城市大學創意媒體學院博士研究生。前《號外》、《明周》文化版記者。下稱「蔡」。)
駱頴佳(香港浸會大學國際學院文化研究及創業產業課程主任。下稱「駱」。)
羅貴祥(詩人,作家,香港浸會大學人文及創作系主任,近作有《非虛構作業》等。下稱「羅」。)


鄭:這期的主題是「後/Post」。我想這次的對談主要可以分成三部分。先談談大家的個人經驗,最初是如何接觸到相關的理論吧。我們可以先按年代開始。(眾笑)

羅:我剛剛收到這個題目的時候,在想「後/Post」的意思是不是指「post-post」呢?你知道這其實很流行,因為現在幾乎已經「講到冇嘢好講」。回想八十年代,當時我在香港大學讀MPhil,在讀書時有注意到文學圈有一群人想辦一個後現代主義的專輯。但說來說去,最終也沒有成事。當時文學圈很多人都反理論,不論是從事文學創作或評論的人。但恰巧,當時港大的學術氛圍都是以歐美的英文世界為主,逐漸接觸到一些postmodern的理論。最經典的是Jean-François Lyotard的The Postmodern Condition: A Report on Knowledge,1979年法國出版,翻譯本在1984年推出。同年也是Fredric Jameson在New Left Review發表第一篇重要論文 “Postmodernism, or the Cultural Logic of Late Capitalism” 的時間。1991年Jameson更以同一題目將它出版成數百頁的鉅著。

我們那時認識的postmodern均來自他們,主要更是Jameson。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他到了北京大學講學,講了很多與postmodern相關的理論。基本上,若大家看不懂英文版,可以找他當年的講座紀錄來看。就如我們看不懂Michel Foucault的理論,也會去找他的講座來看,理解原來他說的是這樣的一回事。如果你只是看他們(法國理論家)的中文翻譯書,很多都翻譯得很差,根本看不懂。當年Jameson在北大的講稿是由唐小兵(現在中大文學院的院長)來做筆錄的。他翻譯得很好,也寫得很清楚。從那裡學懂了很多東西──到底postmodern是甚麼。Lyotard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沒有談到culture、aesthetic,但只講knowledge、legitimation這些抽象的概念。更講science如何創造newness、innovation來對抗整個已經建立好的制度。他想說的是,這些都是modernism無法做到的。不論是postmodern,還是postmodernism,在他筆下都極為抽象。

他和Jameson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對於時間的理解。在他看來,時間是非線性的。所以,modernism的形成條件是先be postmodern。換句話說,Postmodernism不是at the end of modernism。實際的意思是甚麼呢?他也沒有說得很清楚。大概是,如果postmodernism是一個negativity,modernism本身已包含一種內在的negative side。事實上,我當時讀也覺得很不清晰。直至看到Jameson的解釋,他猶如歷史學家,將時代劃分,以Ernest Mandel那幾種資本主義的模式來闡述這一概念的歷史進程。

去到後現代的文化邏輯,在八十年代的時候,一切也變成和文化相關。如果我們要解釋如何從資本主義去到這個階段,必須依賴cultural mode of production。他談論了很多東西,例如:主體消亡、歷史感的消失、現實消失、情感的敗退(waning of affect)。但今天講的affect theory已經不是這個意思,Jameson講的是emotion,例如anger、hope、despair、courage之類。但affect是講不清的,就像Gilles Deleuze的intensity,是不具體的也難以描述的感覺。

Fredric_Jameson_no_Fronteiras_Porto_AlegPhoto Credit: Fronteiras do Pensamento, Wikimedia Commons, CC BY-SA 2.0
Fredric Jameson

直至四十多年之後,他才說自己是誤用了affect的意思。這些都是我們在當時所認識到的理論。那時候,我又會想,既然他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我們還可以做些甚麼呢?用中文把概論寫出來嗎?但唐小兵已經出了一整本書,還說得那麼清楚。還是應用在文學或其他文化上嗎?最終postmodern的專輯沒有搞得成。當時還是「細路仔」,有機會便在《信報》的專欄把它們破碎地寫出來。那時香港有很多不同的文化活動,還記得在中環的信德中心,每週都有舉辦詩會,有很多講座,也有機會遇見不少訪港的中國作家,讓我們有各種交流的機會。當然,我們主要的知識來源都來自馬國明老闆的書店。我所有的「糧」都奉獻了給他的青文和曙光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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