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阮劇團團長汪兆謙:藝術不可能自外於市場,面對這兩個元素不應該是單選題 - 夜上海论坛

【專訪】阮劇團團長汪兆謙:藝術不可能自外於市場,面對這兩個元素不應該是單選題

  发布时间:2024-06-28 09:59:44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劉佳旻攝影:黃煚哲被暱稱為「皮蛋豆腐」的台北表演藝術中心試營運,作為第一批進駐演出的嘉義阮劇團,以全台語演出的《熱天酣眠》登上型態奇幻的球劇場。這齣改編自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的戲劇,對阮劇團來說 。

文:劉佳旻
攝影:黃煚哲

被暱稱為「皮蛋豆腐」的專訪兆謙這兩台北表演藝術中心試營運,作為第一批進駐演出的阮劇嘉義阮劇團,以全台語演出的團團題《熱天酣眠》登上型態奇幻的球劇場。

這齣改編自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的長汪戲劇,對阮劇團來說也具有特別的藝術應該意義——「這是我們休團後,找到劇團方向的外於作品。」團長汪兆謙說,市場素「那是面對從『學院』跟『在地』兩種截然不同的世界觀碰撞後的成果。」

這兩種世界觀的個元碰撞,就實際存在於汪兆謙自己的單選身上。他在考進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的專訪兆謙這兩那個夏天創團,孵孕出一個從嘉義風土中生成的阮劇獨特劇團。以「阮」(我們)為名,團團題阮劇團的長汪成立卻是從一個慘綠少年的野望開始。

起點:高中話劇社初識當代劇場

高中時沒能成功入選籃球社的藝術應該汪兆謙,誤打誤撞進了話劇社。恰好當時蘭陵劇坊創辦人吳靜吉主持文建會的「青少年戲劇推廣計畫」,在汪兆謙所在的嘉中話劇社留下重要的文化傳承:一個人也能演、二十個人也能演,只需要五分鐘,沒有任何格律要求的「青少年創意短劇競賽」,在他心中烙印下的最初始戲劇觀:「創意戲劇是什麼?它的意思其實就是『當代劇場』。」

汪兆謙說,「我們常常會說,以前話劇社那一套太無聊了,咱莫按呢作。」跟著當時社團指導老師呂毅新與學長盧志杰等人,汪兆謙一頭埋入「當代劇場」的世界觀,不僅廢寢忘食,也立下考戲劇系的志願。

十八歲的汪兆謙,高中畢業後先考上世新大學傳播管理學系。在嘉義,只有誠品書店的表演藝術書櫃可以建構自己的舞台夢,他笑稱上了台北就像是資訊暴發戶一樣,貪婪地汲養分,「到台北之後,快速看了很多戲。國家劇院、皇冠小劇場、牯嶺街,只要拿得到DM的我都會去看。」第二年春末,再考上心目中的志願——台北藝術大學後,五月他直接從世新休學,回到嘉義,發懶、發呆,等開學。

「當時我突然有一個念頭,就是我再也沒資格說嘉義是文化沙漠了。因為我已經成為藝術科班的學生。如果有時間在那邊抱怨,那自己又做了什麼?所以就把嘉中話劇社的夥伴找回來,作了第一齣戲。」就在那個汪兆謙笑稱「太長、太無聊」的暑假,「一群蠢蛋聚在一起」,就成了「阮劇團」的創團起點。

1666173422178Photo Credit: 文策院提供,黃煚哲攝影

第一個五年:草創時期的五個「預告式作品」

那年夏天創團第一個作品《多給我們幾雙鞋》,完全零預算製作,參加演出的成員還要自己繳會費。汪兆謙說,幾個人的會費租完演出場地後就幾乎歸零,剩下的製作全都是DIY;還規定演員每個人各買一套白襯衫、西裝褲作為戲服。阮囊羞澀,宣傳海報只好自己動手繪、用影印機印,「我們想去誠品長榮店放DM,結果因為太陽春,還被店員拒絕。」

那麼道具呢?汪兆謙說,因為租用台南人劇團所在的百達文教中心為演出場地,因此他們有什麼道具就借來用。「當時我們進劇場,台南人劇團的團長李維睦問我知不知道怎麼裝、調燈,我說不知道,他快昏倒,說劇團有辦技術工作坊,叫我們去聽。」

汪兆謙笑說,即便這樣也不可能馬上學會調燈,「最後李維睦手把手教我們調控燈;來看彩排看不下去的呂柏伸,就把我們叫去簡單上了一堂導演課。」最後,因為擔心沒觀眾,台南人劇團還打電話給台南人之友,邀請他們來看戲。

就這樣糊里糊塗完成第一齣作品,狼狽中卻帶著莫名的亢奮。「沒有多想,竟然也就做完了。當時我們想,說不定哪一天嘉義人也可以搞出一個嘉義人自己的劇團。」

汪兆謙將這個想法落進具體計畫:四年大學會有五個暑假,那麼五年就每年都推出一個「預告作品」;若五個預告作品完成,就正式立案成團。「這一方面也是給自己施壓,五年後就要成立,因此每一年的作品都要比前一年完整。」就這樣,一群人開始野生地創作屬於阮劇團的作品。

1666173467653Photo Credit: 左:阮劇團提供,2003年《多給我們幾雙鞋》DM;右:文策院提供,黃煚哲攝影

「那是我們會作戲,但還不會作團的階段」

2006年,阮劇團進駐嘉義表演藝術中心開始長期駐點。劇團有了基地,開始朝外發散——台南誠品的邀請演出成為劇團第一個受邀公演。這一年,活躍的阮劇團申請立案,比原訂計畫提早兩年。2007年完成第五號預告作品《單身套房》演出後,2008年的阮劇團開始製作正式作品。

也許是初生之犢,加上熱血野望,正式製作第一年,阮劇團一口氣在一個月裡推出三部以劇作家王友輝的劇本製作的新戲,公演之外,再加上十幾場工作坊與推廣講座。

「你能想像那有多瘋狂嗎?雖然戲排出來了,但最大的問題是票房,之前一年作一個作品可以賣五百張票,那年推了三部作品十二場戲,卻也只賣出五百張票。」汪兆謙苦笑說,票房沒有成長,薪水發不出來,整個劇團的運作能力瞬間歸零。創作夥伴一一離開,形同解散;他也「躲回」研究所讀書,劇團休止半年。

草創五年的結果是苦澀的,汪兆謙回想:「因為那是會作戲,但還不會作團的階段。」

第二個五年:耗費五年,只為了找屬於阮的路

2009年的受挫,一方面讓成員們了解到「創作」可以僅僅是個人欲望,但劇團營運卻需要更多的社會溝通:「要想我們在什麼地方,觀眾是誰。這最直白的說,就是推廣、教育,扎根。」

然而「推廣教育」籠統說來只是幾個字,涵蓋的面向卻極為廣泛。汪兆謙說,「今天大家會覺得阮劇團很奇怪,做的事情包山包海,還有人質疑我們是活動公司嗎?但其實是過去的歷程讓我們決定,作為劇團不只要推出公演、賣票而已。」

於是,2009年,「青年戲劇節」開辦。這個原來只是幾個劇團成員們指導的高中戲劇社聯合公演,後來演化成匯集戲劇、音樂、舞蹈、電影、市集等表演與藝文活動的「草草戲劇節」,也是嘉義目前規模最大的民間自營藝術節慶。2011年則啟動「藝文播種計畫」,到嘉義偏鄉學校進行推廣義演,以兒童為對象進行戲劇教育扎根,也成為執行至今、每年到十五個偏鄉小學駐點的「小地方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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