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土地、人與非人的疊合:藝術家陳宣誠的跨領域協作

  发布时间:2024-05-17 16:22:43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漫遊藝術史編輯部桃園的藝術可以是什麼模樣?探索桃園當代藝術的多重網絡桃園的藝術可以是什麼模樣?如果我們願意細看桃園這塊土地,會發現有許多深耕在地的藝術家與藝術社群,這些人挖掘地方特質轉化為創作的養 。

文:漫遊藝術史編輯部

桃園的環境合藝藝術可以是什麼模樣?探索桃園當代藝術的多重網絡

桃園的藝術可以是什麼模樣?如果我們願意細看桃園這塊土地,會發現有許多深耕在地的土地藝術家與藝術社群,這些人挖掘地方特質轉化為創作的人與養分,活絡社區以及串聯在地藝文展演,非人組成豐富且多元的陳宣誠藝文網絡。

由桃園市立美術館委託,跨領國立中央大學藝術學研究所謝佳娟老師及王聖閎老師執行「桃園當代藝術生態研究計畫」,域協以「桃園」當代藝術家與相關藝術社群、環境合藝藝文空間等為核心,土地梳理桃園當代藝術的人與地方特質與網絡關係,探訪桃園當代藝術的非人風貌。

藝術家陳宣誠專訪

藝術遇上其他領域時會碰撞出什麼火花?藝術又可以用什麼樣的陳宣誠形式與地方產生關係?藝術家陳宣誠長期耕耘地方田野調查與跨領域創作,他與他帶領的跨領「共感地景創作」團隊,關注環境與人、域協非人之間的環境合藝關聯性,並試圖透過藝術的手段聯繫起這些相互影響的事物。

此外,「共感地景創作」也擁有不少地方藝術節的經驗,自2016年起更多次參與桃園地景藝術節。讓我們透過王聖閎老師的採訪,跟著藝術家的思路,探索藝術如何在地方發生關係,並尋找一條感受桃園地域特殊性的可能途徑。

1-1Photo Credit: 桃園地景藝術節官網
【圖1】陳宣誠+陳羿君×共感地景創作,《微型聆聽溫室》,2020桃園地景藝術節
1667209284428Photo Credit: 桃園地景藝術節官網
【圖2】陳宣誠+陳羿君×共感地景創作,《微型聆聽溫室》,2020桃園地景藝術節
  • Q1:能請您談談近年來創作的狀態嗎?

我本身是建築背景,後來在南藝大念藝術創作,所以這幾年的創作有一種比較怪異的狀態。我會希望能把作品真的結合到環境裡面,而不只是在美術館內展覽。其實這樣的思考也不侷限於藝術創作,還可以擴及到關於建築、景觀設計等方面。

所以我覺得這幾年我在創作上有些滑動,開始思考:如果藝術作品的終點不只是在美術館展覽,那在展覽之後,這個東西有沒有可能改變真實環境?所以我和我們團隊這幾年的創作就朝向一種協作狀態。

我們做了不少田野調查,涉及到很多面向,譬如說:土地、地質、水文,或者是植被的考察。以往建築師的田調比較偏向從普查中去篩選出他覺得重要的東西,相較之下,我們會用一些藝術的手段,去挖掘、探索一個區域內各種物件的關係,並希望作品與田調後續進行的方向是有一些關聯性的。例如我之前在麻豆做藝術祭,[1]就有蠻多像這樣的部分。

所以田調在這裡就會從比較紀錄性的方式,變成一種較為關係性的方式。我們想要理解這個環境裡物件的關係如何產生,並希望把這樣的關係,透過計畫逐一呈現。當往這個方向一直推進時,就會涉及某種程度的協作。

如果想要了解環境內的地質與植被,因為我不是地質、植物學的專業,所以勢必要與這些領域的專家合作。我覺得藝術家在這個協作關係裡面可以扮演的角色,是建構這些跨領域的事物連繫在一起的張力。

  • Q2:就您過去協作關係的經驗中,藝術場域與其他領域是否分別有可以互相交流、引介的知識或技術?

這幾年我們與植物學家一起合作,進行一種我們稱之為「藝術採集」的工作。會使用「採集」這個詞彙與合作對象有關,他是自然科學博物館專門研究高山植物的學者,我跟他出去田調的時候,他手上的本子就叫做「採集紀錄本」。他會在本子裡記錄採集的時間、地點,以及詳細的介紹他所採集的東西,並從這些資料去理解植物的變化。

跟他一起合作討論的時候,他常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藝術家到底在想什麼。」對他們來說,科學上面的一些東西是循序漸進的,他無法理解我們藝術家怎麼有辦法用創造性的論述或是方法,把原本相差很遠的東西拉近、碰撞在一起。對我來說,藝術創作需要具備一些科學的、實證的基礎,可是也要富有想像力,讓不同的東西產生對話,或是重新被連結的可能。

另外舉一個我在協作過程中遇到的有趣案例。以研究甘蔗來說,我問植物學家怎麼去判斷作物移植到這個區域起源的時間?他們說從過去的文人畫中看到甘蔗,表示當時可能就有甘蔗了。植物學家透過藝術作品作為一種證據,再進行相關的科學研究,我覺得這非常有趣。

  • Q3:在您的作品或展覽中,似乎時常以「島」作為命名。儘管作品內涵各有所不同,想請問「島」之於您是否有特殊的意義?

我在學生時期,讀到德勒茲(Gilles Deleuze, 1925-1995)談的「廢島」(desert island),他形容有一種島嶼是跟外面沒有連結的,它就長出自己的樣子。德勒茲覺得藝術、文學、神話就是這樣的狀態:切斷連結,沒有其他東西的影響或干預,適合長成它自己的模樣。

如果今天我在我的作品裡面,能夠把很多東西去除掉,我要怎麼去理解到它本來的狀態?或是它能夠長出來的東西應該是什麼?這是我自己想要追求的。所以我的作品想要用「島」來命名,是因為我想要在這裡面找到什麼是它本來的樣子。

從2015年開始,我們發展出一系列《城市浮洲計畫》,也是「島」的概念,它比較是在建築上的作品。在《城市浮洲計畫》裡面,我們其實發展一個臨時性的「衛星美術館」,是跟預計要合作的藝術家做討論,譬如說其中一棟有跟藝術家陳敬寶討論。

我一直覺得對我來說,作品或是建築的想像應該有其變動性,建築不只是住進去,而是可以給我們一種力量或方式,去做更多的事。這也衍生成我們在與其他領域的工作者協作的時候,去思考怎麼往前跨這一步,讓這個東西變成是一個載體,能夠在這裡面產生關聯性。

1667209351919Photo Credit: 「ArchiBlur Lab | 共感地景創作」臉書粉絲專頁。
【圖3】ArchiBlur Lab | 共感地景創作,《城市浮洲計畫》,2016,竹北汾陽堂
  • Q4:可否請您分享參與桃園地景藝術節的經驗?您對於它所採取的展演型態,以及連結在地的方式有何觀察?

記得第一次參加桃園地景藝術節的時候是辦在海邊,當時我提了一個很大的計畫,拉了一條從海邊一直到八德生態公園的路徑,我想談什麼是「在海邊」。

我覺得海邊不是一個單獨的存在,它會跟街道、聚落、公園等各式各樣的東西有關聯,所以我在思考如何來談這個關聯性。我希望能在我畫出的路線上,設置不同的作品,並搭載不同的紀錄裝置,去理解這個路線的變化關係。然而計劃太龐大,最終並沒有完全實現,但我們仍有在海邊設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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