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敵/Anti」對談二:「政治正確潮」的性別與表演政治

  发布时间:2024-05-21 02:48:44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方圓》編按:文學及文化季刊《方圓》,每期邀請各領域的創作人、評論人與學者等就文化主題對談。「敵/Anti」一期探討了「政治正確潮流」背後的權力、性別與表演政治的議題,並從學究理論到世俗實踐的角度,分 。

(《方圓》編按:文學及文化季刊《方圓》,敵/對談每期邀請各領域的政治正確治創作人、評論人與學者等就文化主題對談。性別「敵/Anti」一期探討了「政治正確潮流」背後的與表演政權力、性別與表演政治的敵/對談議題,並從學究理論到世俗實踐的政治正確治角度,分析了「敵」與「我」之間複雜的性別辯證關係。以下節選部份內容,與表演政原文約一萬三千字。敵/對談)

Anti:「敵」「我」的政治正確治捆綁或超越

時間:2022年6月24日
地點:艺鵠ACO
主持:朗天(作家、文化評論及策劃,性別兼職執教大學,與表演政近作有《反復:易經新寫》。敵/對談下稱「朗」。政治正確治)
與談人:
吳國偉(具有神學概念的性別公共教育工作者。下稱「吳」。
周思中(香港文化人和社會運動者。下稱「周」。)
楊慧儀(香港浸會大學翻譯、傳譯及跨文化研究系副教授。下稱「楊」。)

朗: 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這樣。但有時候,當在看戲時發現那齣戲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看,我就會看旁邊的人的反應,即觀眾。發覺原來他們的反應比那一齣戲更好看。例如他睡著了打鼻鼾,又或者突然張大嘴巴,有些口水流出來。或者當一頓飯不好吃的時候,就會轉而欣賞吃的人的食相。這場官司變成了一場show,它是直播的。另一個問題是,為甚麼法庭居然會有直播?這在以前根本是不能想像的,以往在法庭拍照也不行,為甚麼突然可以媒體直播呢?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操作,它好像是一齣戲、一場show,想我們去談論這件事。這裡的權力問題遠不止是這件issue本身涉及的性別政治,可能涉及其他的政治,而那些政治更值得我們留意。

吳: Jessica剛剛提到的,如果這二人都是男人或者女人,即同志的話又會怎麼樣呢?我很喜歡這種思維方式。女性主義也是我太太教我的,她在基督教的女性團體中混了很久。而我身為直男,在心中覺得自己是很不受那些女性團體歡迎的。這些年來,我嘗試去談論,我的畢業論文寫的就是女性主義神學解經,但後來so far我都不是很friend with那些女性主義團體。所以我都是通過太太去理解和明白究竟女性主義是甚麼。她教我的其中一樣就是,你嘗試調轉角色來想,你就會有一些inspiration。

所以在這件事上,如果我們把它換成同志來思考的話,就會很有趣了。大家可能會由此有重新的想法。因為往往都是性別的不公平壓迫所有人。我最近正在做與非暴力溝通相關的工作,我們做NGO的很喜歡站在被害者那一邊,但我也覺得除了被害者之外,加害者的聲音也是需要被聽見的。在我做#MeToo,我們又叫做#ChurchToo的那個工作時,在19年之前,大概17、16年的時候,黎明在香港和「突破」有一個dispute,談及了這件事。後來盧龍光牧師,一個基督教的巨頭,也有性騷擾的事件。當時,他們都在談論,為甚麼你只看被害者,那加害者的情況又怎麼樣呢?其實男人也面對不同的類型的性騷擾,為甚麼你都不看呢?這樣不公平?我們突然好像掉進一個泥沼,一個很複雜的討論空間。

並非說一邊對一邊錯就能解決問題。當我們要進入其中的複雜性,是要付出很多心機去進入和聆聽。所以有修復式正義(Restorative Justice)的出現。而這些都是一些很tedious的東西,不是很多人感興趣。在這個movement裡面,我大部份的左翼朋友也沒有參與。回到Johnny Depp這件事,這場官司所說的並不只是性騷擾,當中涉及證詞和污名的問題。他們的結論指向的並不是有還是沒有。而我們在對暴力進行結構性分析時,從來也不是會斷定一邊有或一邊沒有。尤其是我們這些做counselling的都會知道,這是十分痛苦的過程。最重要的是,從文化研究的角度,我們怎樣看到media如何演出這件事。最近,美國那邊要將墮胎是否合法一事重新再議。嘩,我真是覺得到底發生甚麼事啊!

RTS9ETJ6Photo Credit: Reuters / 達志影像

朗: 這件事十分「大鑊」。假設人民失去了墮胎的權利,美國的文化將會大倒退,人類的文明也會大倒退。這件事全因為共和黨有系統地用二十年時間慢慢打法院,慢慢等那些主張進步思維的民主黨法官死後,事圖將他們的主張重新推翻。有趣的是,為甚麼這些都是可以被推翻的呢?這也是民主制度十分奇怪的地方。

吳: 作為制度,它能被推翻,其實說明了一種空間的彈性,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那個文化基礎為甚麼會出現那麼多聲音呢?而產生出一種可以去到這個位置的力量呢?不是說你處心積慮安排了某些人就是會成功的,背後還有很多民眾基礎和案例,堆積起來。

朗: 有人說都是希拉莉(Hillary Clinton)惹的禍,因為選舉太大意,被特朗普(Donald Trump)跑了出來,結果啟動了後真相年代。那四年根本是搞到「一鑊粥」。我聽說有這樣的講法。

吳: 再加上你一開始的時候提到,那個有關「pc」(political correctness,政治正確)的反抗。幾件事情加起來,都指向這個方向,這就可以理解了。

朗: 就如你剛才所說的,問題就是,不論是家暴也好或者是由這場官司所引伸出來的暴力問題也好,我們從來都不只是聽一邊的聲音。每當你為弱者、被害者發聲的時候,說是平權,其實你也墮入了對抗式思維。當你要解決一個問題的時候,是不是就不能夠用對抗式的思維呢?對抗式的思維本身就是,如果你是feminine的話,對抗的就是masculine,而正正作為平權或者feminine的話,不是應該避免墮入你所反對的結構裡面嗎?你們的經驗又是不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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