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李商隱的雙重墜落:生鏽的感情又逢落雨天

  发布时间:2024-05-10 14:40:44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戈登探長德尼思化創辦人,希望讓文藝更加貼地)李商隱才華洋溢,偏偏仕途不順,沈淪下僚;浪漫多情,卻失一生至愛,此世陰陽永隔。兩大支柱,一公一私,永遠無法得到滿足。李商隱不像陶淵明,陶伯伯由廟堂出走, 。

文:戈登探長(德尼思化創辦人,中年墜落希望讓文藝更加貼地)

李商隱才華洋溢,李商偏偏仕途不順,隱的雨天沈淪下僚;浪漫多情,雙重生鏽卻失一生至愛,情又此世陰陽永隔。逢落兩大支柱,中年墜落一公一私,李商永遠無法得到滿足。隱的雨天李商隱不像陶淵明,雙重生鏽陶伯伯由廟堂出走,情又安居田園,逢落而他卻成為仕途中鬱鬱不得志的中年墜落典型。

有些人,李商在情路上走得特別崎嶇。隱的雨天事業失意,愛情得意,這句老話無法拿來形容李商隱。情深不壽,他每一次戀愛似乎都有阻礙,詩人性格又極端敏感,自我折磨,永遠都在尋覓,永遠都在追憶。

這些苦難,成就了奇麗隱約的詩歌:

李商隱 春雨

悵臥新春白袷衣,白門寥落意多違。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遠路應悲春晼晚,殘宵猶得夢依稀。
玉璫緘札何由達?萬里雲羅一雁飛。

追憶愈張狂,當下愈寥落

悵臥新春白袷衣,白門寥落意多違。

白袷衣:唐人以白衫為閒居便服,袷即是兩層布料的衫。
白門:簡陋居所。

詩題「春雨」,情深深,雨濛濛,予人迷離之感。

「悵臥」、「新春」、「白袷衣」,詩人把三者合成複合意象,「新春」本是開心、喜慶的日子,但詩人偏偏「悵臥」,似是處於人生失意之時,為一對比。

「白袷衣」、「白門」,同樣強調「白」之一字,「白」代表了古代社會的階級。相對而言,有錢人家是「朱門」,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而李商隱家道中落,一介寒酸書生,隨時是「路有凍死骨」,社會路途處處「寥落」、「意多違」,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這邊的「寥落」不止愛情,連同

Photo Credit: Wikimedia Commons, Public Domain

身世仕途的雙重墜落,幻想愈熾熱,現實愈冷酷;追憶愈張狂,當下愈寥落。

人生舞台,春雨飄搖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珠箔:珠簾。

由「白門」至「紅樓」,紅白之間的色差,具有強烈對比。

李商隱到底在張望誰人?是他的愛人,所以才苦苦守候?

「隔雨」的形容很美,也很生活,雨成為兩人之間的阻隔,又有誰未曾嘗試過呢?迷濛之中,「相望」也許只是一種幻想,誰又能看得清對方的面容?再美,都是淒美,都令人寒「冷」。

等待總有盡頭,「獨自歸」的背影,有如電影鋪排,「春雨」飄落,籠罩著整條大街。拉遠鏡頭,「紅樓」作為大背景,而「紅樓」的窗簾「珠箔」閃出陣陣閃爍光芒,各處樓閣的「飄燈」,彷彿人生飄搖,愛情迷亂。

如果這是一個舞台,李商隱的人生故事,都在這個舞台演出⋯⋯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遠路應悲春晼晚,殘宵猶得夢依稀。

春晼晚:春天即將逝去。

李商隱寫過名句之中,最多香港人聽過,連陳奕迅都唱過,一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遺憾的淒美。

暮春近了,遠方的你,應該都和我一樣悲哀。最美好的時光即將逝去,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我曾經夢見過你,夢見過一切的美好,但夢醒時分,偏偏令人最是悲哀。留下只有「依稀」糢糊的回憶,最難追憶,最是空想的「夢」。

AP_489609976155Photo Credit: AP / 達志影像

萬里長情,何從送達?

玉璫緘札何由達?萬里雲羅一雁飛。

玉璫:女子飾物。
緘札:書信。
雲羅:長形的雲,比喻前路坎坷。

古人常會交換定情信物,一物訂終生,「玉璫」應是李商隱收到情人的信物。詩人為了愛人寫下情信,又怎樣可以傳遞出去呢?

我們必須留意,兩句一問一答,「何由達」之問,生出「萬里雲羅一雁飛」。

李商隱忽然樂觀,充滿希望地回答:就算前路再坎坷,就算有幾遠幾多阻隔,都一定可以傳達我的心意,我的夢想總有一日會成真!

一陣迷濛春雨之間,讀者如你我,難免會問,真的嗎?

萬里崎嶇的長路,區區「一雁」,難道不會中道夭折?人生,往往充滿了各種「意多違」⋯⋯故作輕鬆、達觀,卻讓知情者如你我,讀之更加悲哀。

本文獲作者授權轉載,原文請看《德尼思化》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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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Alex
核稿編輯:Al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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