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似水年華IV:所多瑪與蛾摩拉》導讀:普魯斯特從年少到成年的三角與多邊戀情

  发布时间:2024-05-12 01:36:27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洪藤月普魯斯特與性別錯置之論述在《所多瑪與蛾摩拉》文本中,普魯斯特通常省略教條式的考量,不會用它來預告小說的結局。雖然教條式的考量在手稿中已經有所發揮,但是將會延遲到《追憶似水年華》的最後一冊,在 。

文:洪藤月

普魯斯特與性別錯置之論述

在《所多瑪與蛾摩拉》文本中,追憶普魯斯特通常省略教條式的似水所多考量,不會用它來預告小說的年華年少年結局。雖然教條式的瑪與考量在手稿中已經有所發揮,但是蛾摩將會延遲到《追憶似水年華》的最後一冊,在《韶光重現》文本中才又重新提及。拉導魯斯戀情其中之要義如下:

「一盞光芒重新在我裡面發亮了,讀普到成多邊當然,特從這道光芒較不明亮,角與不像那盞光芒,追憶讓我看見尋回『失去的似水所多時光』唯一的方法,就是年華年少年寫下藝術性的作品。我明白了,瑪與文學作品所用的蛾摩這些材料,是拉導魯斯戀情我的過往人生,我明白了,這些材料來到我面前,在我享有輕佻愉悅的時候,在我疏懶無力的時候,在我柔情似水的時候,在我痛苦不堪的時候,它們都被我一一收藏在我裡面,我並揣測不到它們所注定導向的目標,甚至也揣測不到它們是否會倖存,更想不到種子把所有的養分保存著,有朝一日將可滋養一棵樹。

宛如種子一般,當樹開始成長時,我可以提供養分,我的過往經驗可以為它效力,我卻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生命竟然可以與這些我想要寫的書本發生連結關係,從前當我枯坐桌前,為了寫這些書,卻是找不到主題。因此目前,我的一生,是可以、同時也不可以用這個標題一言以蔽之:『一生職志』。從某個角度來看,如果文學沒有在我的生命當中扮演任何的角色,我的人生是不能用『一生職志』這個標題來簡要說明之。

我的人生之所以可以用『一生職志』來簡要說明,其原因,是我的人生有著憂傷和喜樂,它們的回憶形成了類似駐留在植物胚珠內的胚乳,胚珠吸取胚乳所儲藏的營養,好轉變成為種子,在這期間,雖然我們仍舊渾然不知,然而一棵植物的胚芽正發育著,而這裡正是發生化學變化和呼吸現象之處,雖然在暗地裡進行,卻是非常活潑有力。

因此,我的生命與種子的成熟過程有了關聯。舉凡後來以種子作為滋養的一切,就像以種子為營養食品的那些人們,忽略了種子所包含著的、成為滋養他們的豐富物質,原先是種子的養分,是它們讓種子得以發展成熟。」

所以,從胚珠逐漸吸收胚乳養分,到種子發芽,長成大樹,這是一個漫長的成熟轉變過程,而其中一定包括了「性別錯置」所提供給胚珠的胚乳養分在內。

普魯斯特從年少到成年的三角與多邊戀情

青少年時期的普魯斯特回答過安端涅特.佛爾所做的一份問卷,當時他曾經表示:女性美,就是將「一切的柔情,詩意,純淨,美麗,表現在各種形態之中。」由此可見,普魯斯特是預備好了自己要來不斷欣賞女性人物,諸如史特勞斯夫人,葛瑞芙伯爵夫人,德.施維涅伯爵夫人,蘇佐公主等等,普魯斯特與這些女性人物都沒有過肌膚之親。另外,在俊美的少年人身上,普魯斯特也會發現女性美。

普魯斯特所享有過的女性純純之愛,是他從母親和外婆身上所感受到的。一些理論家,在根本欠缺證據的情況之下,總是要在亂倫之愛的題目上大做文章。因此對這些理論家而言,有一大部分的言論是消耗在戀母情結的說明上。對普魯斯特而言,這是正常的孺慕之情,對他們卻總是充滿了疑雲。

普魯斯特終身與上流社會的女性情誼深厚,喪母之後的他,持續與諸多女性往來交換意見,諸如史特勞斯夫人,德.諾愛伊夫人,燮伊格維奇夫人(madame Scheikévitch),卡杜斯夫人(madame Catusse),郭蕾特(Colette)等等女中豪傑,普魯斯特欣賞她們女性的觀點,以及她們對知識領域的貢獻。

就在中學時代,馬賽爾.普魯斯特著實經歷了一段少年危機,覺得自己不被了解。既是孤獨無依,然而又有強烈的欲望,渴求被愛,他為自己的需要尋找朋友,好讓他可以完完全全的託付情感給予對方。很快的,大家就指控他有戀童癖好,有時候他半推半就地承認,有時候他嚴加否認,因為他不願被定位,被人使用單一的形象來固定他。

說到普魯斯特的同性戀傾向,馬賽爾.普魯斯特於一八九四年十二月認識了呂西昂.都德,一八九五年十月開始,他們之間由長兄小弟的情誼,漸漸轉而變成炙熱的戀情。他們相識,是透過都德家庭的另一位朋友,雷納多.韓恩。呂西昂是個美少年,不過帶著女孩子氣,害羞,緊張,敏感,是他母親的心肝寶貝。他父親——著名小說家亞爾馮斯.都德——和長兄——《法國行動報》主編——雷翁.都德(Léon Daudet),兩人的名氣把呂西昂壓得喘不過氣來,以至於沒能盡情發揮他在文學和藝術方面的才華,又對普魯斯特心懷忌妒。

在一八九四年到一八九六年間,普魯斯特先愛上了雷納多.韓恩,之後,又同時愛著呂西昂.都德,如此的三角戀情,讓忌妒之心以及其他的負面情緒層出不窮。到了德瑞福斯事件期間,普魯斯特拉遠了與呂西昂.都德之間的關係,這與普魯斯特的愛戀習慣兩相符合,對普魯斯特而言,要愛戀,永遠就是要停止愛戀。任職於大不列顛大使館的專員道格拉斯.艾恩斯理(Dauglas Ainslie),在羅伯特.德.畢儀的引薦之下,於一八九七年秋季取代了呂西昂.都德在普魯斯特心中的地位。

一八九七—一八九九年間,呂西昂與馬賽爾保持著朋友的身分。在呂西昂.都德之後,與普魯斯特建立愛侶關係的人,先有羅伯特.德.菲雷,接著又有貝特蘭.德.菲尼隆,然後又有伊揚.卡薩—弗耶特(Ilan de Casa Fuerte)作他的密友,等等。這一小搓與普魯斯特維持近似結盟的團體,他們彼此是認識的,而且也相互往來。

無論怎麼說,在一九○一年,普魯斯特就不再以「我親愛的小寶貝」(Mon cher petit)來稱呼呂西昂.都德,也不再稱呼他是「我所愛的大老鼠」(mon rat),而且對他宣稱:「想到我們彼此相愛過,很奇怪!就這樣!」被友情取代了的愛戀之情也會有殘缺時期。到了一九一六年,才有機會看見「老老的鼠兒」(le vieux rat)較常來拜訪普魯斯特,幾乎是每週都要見一次面。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普魯斯特去世的噩耗是由雷納多.韓恩於第一時間通知呂西昂.都德知道。

戀情與情欲著實屬於不同領域。直到普魯斯特的生命晚期,他的生命軌跡依然呈現如此對立的人脈關係:一邊他享有柏拉圖式的情感連結,對象諸如仁妮維業芙.史特勞斯(Geneviève Straus),蘿爾.海曼(Laure Hayman),德.施維涅伯爵夫人,露意莎.德.莫翰(Louisa de Morand),葛瑞芙伯爵夫人或者蘇佐公主;另一邊他也建立蘇格拉底式的同性戀情,對象包括雷納多.韓恩,呂西昂.都德,貝特蘭.德.菲尼隆,保羅.莫翰,艾勒飛.亞格斯迪內里,以及亨利.羅煞(Henri Rochat)。

普魯斯特的三角或多角戀情牽扯對象曾經有:與珍妮.普格(Jeanne Pouquet)及加斯東.艾爾芒.德.卡亞維(Gaston Arman de Caillavet)之間,與露意莎.德.莫翰(Louisa de Mornand)及路易.德.亞爾布費拉之間,與安端.畢培斯柯(Antoine Bibesco)以及與保羅.莫翰(Paul Morand)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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