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夢」的受害者必然有台灣,如何運用中華文化反制是一門藝術

  发布时间:2024-05-20 05:24:42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不學詩,無以言。老一輩的讀書人如是碎碎念。暑氣蒸騰的立夏,黑板上快速的下起了川端康成的雪。粉筆素描著兩千年前的春秋:琅琅誦讀的咬字,原子筆和立可帶,這是一堂剛好提到《論語》的國文課。學生抓了抓頭,很捧 。

不學詩,中國者必制門無以言。受害老一輩的台灣讀書人如是碎碎念。

暑氣蒸騰的何運華文化反立夏,黑板上快速的用中藝術下起了川端康成的雪。粉筆素描著兩千年前的中國者必制門春秋:琅琅誦讀的咬字,原子筆和立可帶,受害這是台灣一堂剛好提到《論語》的國文課。

學生抓了抓頭,何運華文化反很捧場的用中藝術打了一個大哈欠。

江流有聲,中國者必制門斷岸千尺。受害至於台灣這塊土地上的台灣國文課呢,教學內容與學生的何運華文化反心理距離已經隔開了一座東非大裂谷。我們的用中藝術孩子像是500萬年前智人的南方古猿祖先一樣,在陌生的環境裡「拔劍四顧心茫然」。

孔子痛心疾首的說:「不學詩,無以言」,又嗷嗷直叫:「不學詩,無以立」。他老人家究竟想表達什麼呢?國文老師聳聳肩:「這不重要」。反正鞠躬盡瘁的把中華文化基本教材的進度趕完就行,考試也不會考。這是專屬於後現代的疏離。現代社會,除了孔乙己,誰說話還會之乎者也呢?學了詩,要是父母傳一封簡訊詢問自家的孩子在國外讀書是否一切安好,這時Messenger跳出孩子莫名其妙的一句:「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家長大概率會開始擔心自己家小孩子在國外得憂鬱症了。

誰沒事這樣說話?學生也很疑惑,我沒事一大清早穿好制服睡眼惺忪的來學校背誦孔子的:「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幹嘛?什麼是君子?為什麼不學詩無以言,不學禮無以立?欸,喂,別翻頁啊。

國文老師放下中華文化基本教材,緊張兮兮的叫大家翻開課本:「快點,第九課課文要上不完了!」

這就回到問題的原點。我們學古文和詩詞做什麼?

這正是台灣教育的問題。教育者把大家都想像成五柳先生:「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笑瞇瞇的把一卡車的國學知識往孩子身上砸去,然後再來責怪小孩怎麼像草莓一樣一壓就扁,學習效果不如預期。拜託,重力加速度,不扁才怪。六經勤向窗前讀的畢竟永遠都是少數人,陶淵明必須「好讀書,不求甚解」,那是因為以當時他的條件根本求不出什麼解。宋代大儒司馬光編寫《資治通鑑》時,裡面就信誓旦旦的記載:「六年辛亥,齊威王來朝。 是時周室微弱,諸侯莫朝,而齊獨朝之,天下以此益賢威王。」

周烈王六年(公元前370年),齊威王踩著紅毯粉墨登場。但是後來我們知道,齊威王登場登錯時間了。這不能怪司馬光,因為他的《資治通鑑》主要參考了司馬遷的《史記》,只要司馬遷搞錯,司馬光就會虔心誠意的繼續錯下去。而司馬遷心裡也是崩潰的。當年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的那段時光,秦始皇順便把戰國諸侯的史籍典則一起掃了。古代的知識份子,就是在這一片紙頁的灰燼中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努力抽絲剝繭。

我們的五柳先生既然決定要過著「文杏裁爲梁,香茅結爲宇」,一簞食,一瓢飲,檀欒暎空曲,青翠漾漣漪,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的生活,就憑他那幾枚臭銅錢,他能夠從僅有的幾本書裡求出什麼解這個問題,我想就屬於神學的範疇了。連有錢有閒的涑水先生司馬光都會考據出錯,陶淵明基本上就是活在一個「欲箋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的世界。太多書裡沒解釋清楚的事情,太多字裡行間前後矛盾的記載,太多曖昧不明的描述,搞不懂,那就算了唄。老夫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逍遙去也。

但是,歡迎來到21世紀,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也許我們應該更求甚解一些。

無比實用的外交辭令:春秋時代的貴族如何利用《詩經》社交?

在《論語・季氏》裡的原文是這樣的:「陳亢問於伯魚曰:「子亦有異聞乎?」對曰:「未也。嘗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禮乎?』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鯉退而學禮。聞斯二者。」陳亢退而喜曰:「問一得三,聞詩,聞禮,又聞君子之遠其子也。」」

為什麼孔子這麼希望自己的小孩把詩學好呢?

因為這裡的「詩」特指《詩經》,和先秦樂府沒有關係。學習《詩經》並不是讓你每天在那邊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像李後主一樣傷春悲秋用的。在先秦時代的貴族社會當中,《詩經》就是他們專屬的社交語言。說白了,《詩經》就是19世紀西方列強宮廷裡的法語。和許多人的想像不同,《詩經》是無比實用的外交辭令,是貴族大夫在外交場合上創造「戰略模糊」空間的法寶。

至於南方的《楚辭》正好相反,《楚辭》是巫術的禱詞,當屈原在《招魂》裡:「皋蘭被徑兮,斯路漸。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里兮,傷春心。魂兮歸來,哀江南!」時,他的形象其實和現在宮廟裡起乩的感覺差不多。要是孔鯉膽敢在那邊「目極千里兮,傷春心」,孔子一定會氣急敗壞的打斷他的腿。什麼不學學蠻夷開壇作法,丟臉。

至於春秋時代的貴族到底怎麼用《詩經》社交呢?

《左傳・文公十三年》裡正好有相關記載。原文是這樣子的:「冬,公如晉朝且尋盟,衛侯會公于沓,請平于晉,公還,鄭伯會公于棐,亦請平于晉,公皆成之,鄭伯與公宴于棐,子家賦鴻鴈,季文子曰,寡君未免於此,文子賦四月,子家賦載馳之四章,文子賦采薇之四章,鄭伯拜,公荅拜。」大意是今年冬天魯國國君前去拜會晉國國君,請求會盟。路過衛國的時候衛成公就攔住魯文公,請他順便幫自己調解一下和晉國的關係。魯文公到晉國一通哈啦外交,回程的路上又碰到鄭國國君鄭穆公,他也好聲好氣的拜託魯文公幫忙調解一下自己與晉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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