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建榮《余英時與台灣學術貴族制五十年》:骨子裡追逐權與利,卻偽飾成「休休有容」的名士

  发布时间:2024-05-18 14:41:06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盧建榮增訂版序:學術自由與余英時死後地位升降一、余大師與張友驊秘密協定破局我從二○一○年年初開始寫批判余英時學行的文章,逐次刊於張友驊主辦的《社會/文化史集刊》上,一口氣連載六期之多吧?大至從第七 。

文:盧建榮

增訂版序:學術自由與余英時死後地位升降

一、盧建裡追余大師與張友驊秘密協定破局

我從二○一○年年初開始寫批判余英時學行的榮余文章,逐次刊於張友驊主辦的英時與台與利有容《社會/文化史集刊》上,一口氣連載六期之多吧?大至從第七期(二○一一年二月)刊到第十二期(二○一二年九月),灣學綿延長達一年七個月。術貴飾成士而結集成書,族制逐權取名:《余英時與台灣學術貴族制四十年》,年骨則出版於二○一二年六月,卻偽比最後一篇批文刊出,休休提早了三個月。盧建裡追每一期的榮余出刊,都藉由聯經總經理林載爵先生寄往美國,英時與台與利有容供余英時閱讀。灣學

余先生於二○一四年,術貴飾成士有赴台行程。族制逐權事先他請台灣新聞界大老與張友驊談判。余的傳話人說,他(指余先生)晚年想清靜一點,能否請貴刊(張友驊主辦刊物)高抬貴手?張回以,只要余大師勒令門徒公開道歉,我這邊就收手如何?傳話人代傳余先生意思說,他只能管到自己,管不到門徒。張友驊說,那就是余先生不願罷戰,那請恕本刊繼續與余門玩下去囉。

傳話人轉話題說,余先生今年欲回台,請問貴刊有何舉措?張友驊表示,本刊不擋人升官發財之路,余先生滯台期間本刊噤聲不語,請余先生安心返台領大獎可也。這是余門徒要頒學術大獎——「唐獎」——給其師尊前夕,兩邊人馬閉門談判的一段始末。如所周知,因為這次談判破裂,張友驊刊物從十三期起(二○一三年一月)批余聲音不斷至今,特別是前述二○一四年談判後出的第十五期(二○一五年二月)連刊八文批余,批余家班及其嘍囉,砲火益加猛烈。

二、門閥余大師孵育余家班五十年

余英時創派立宗,先後被張友驊和我定義學閥,自是要把余門家底公諸於世,以昭公信。這一學術門閥系統如下圖:

截圖_2022-01-12_下午9_04_00Photo Credit: 暖暖書屋出版

觀乎上圖,余英時生前已布局了兩代的人事,一共產生了學二代五人、學三代五人,均位據要津。余英時學派再生產能量之高,舉世無雙。這還是台灣一隅的實力,沒算上香港、大陸,以及北美的門生呢。

說余英時學閥,可真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余的一代弟子,佔位了中研院兩任副院長,兩任史語所所長,三任副所長,歷史學組主任一位;還外調國科會任人文處處長一位,教育部任歷史學門召集人一位,允晨出版社總編輯一位,還有,聯經出版社學術書委員會主席一位。以上全都控有學術資源分配大權。在未來的一個觀察指標是余門的學三代,是否囊括頂級權位和桂冠,便成了學術自由是否正向發展的風向標。我們且拭目以待。

三、大殺錢新祖 不理盧建榮

余死後,衣缽傳人大弟子王汎森能撐持得了門戶嗎?這是外界關心焦點。余晚年健康欠佳,二○一六和二○一八兩屆院士會議均未能出席,這兩屆史語所推薦的院士候選人,均破天荒一敗塗地,有人視之以為王汎森控制選務工作未若乃師的段數所致。其然?豈其然乎?如今大師棄世、留下眾弟子徬徨無計之中,王汎森能力挽狂瀾嗎?院士權力結構中,文學門和社會科學門逐漸崛起,史語所霸權的金字招牌還能燦爛如昔嗎?

二○一三年中國湖南長沙的《晨報周刊》記者孫魁,銜總編輯命,問我願否與余英時對談?我答以這樣的對談成局與否,須視余英時意願而定,但我估計余先生絕難紆尊降貴、願意與我平起平坐。他說,他的總編也做此推想。我這才說,我沒問題,但關鍵是余大師打死也沒有意願。此事終歸無疾而終,不出我的判斷。

想當年余英時寫了六、七萬字長稿要去痛批與其同輩知名學者錢新祖(美哥倫比亞大學博士,芝加哥大學副教授),他的博論:明代思想家焦竑。余大師依江湖規矩先禮後兵,派門下弟子陳弱水向錢某弟子江燦騰(時讀台大博士班,上錢新祖的課,江君日後會在中國明清佛教史,台灣佛道教史兩領域,名重一方)傳話,說要與錢氏論學。錢氏聞訊,不疑有他,表示歡迎。(難不成要反對不成?)

果然余批錢長文不久便在美國某漢學雜誌刊出。余不與錢纏辯,直截了斷只明揭錢氏在引證資料上的犯錯,或抄錯,或誤解原文等等基礎工作。最後結論是,錢兄所營造的漂亮論點,乃建立在掌握不確的材料認知上。錢氏讀畢一時無法應答,過了若干年才回應,但因錯過時機,傷害已造成。錢氏在美國失業,最後流落到返台先後任職於清華、台大、以及文化大學。錢氏雖與余氏同輩,卻不足威脅余氏的學術霸業。

以上余先生設局讓錢新祖無還手之力、只能挨打。我著書批余,比之當年余批錢,規模還大,費時(在學報上連載年餘)更長,使余先生至死未有一字辯解。我讀余著《回憶錄》(台北:允晨,2018年11月),看到余言及其作,諸如漢晉新思潮(頁195-196)、章實齋與柯靈烏的歷史思想(頁185-186)、文藝復興與人文思想(頁193)、東漢先死觀(頁196),以及漢代中國的貿易與擴張(頁108)等五種書文。

這些在我批余書中分別出現在卷一、卷二、卷三,以及卷四,但余大師回憶起來,完全無動於衷,也不願趁機駁斥我一番。換言之,他當成不存在,或是不願再事面對,也是有可能。說起來,錢新祖有回應余先生之質疑,雖然遲了好多年。相形之下,余先生堅持不回應我的質疑和問難,明顯是高姿態,自持身份,卻毀了他身為大師應有的風度。以上兩場學術爭議事件,都未為華文世界的學術對話立下楷模。真是可惜。

其實,余英時絕不許人對他有異見。像清華大學中文系楊儒賓、林聰舜兩教授,都因發出異聲,被余在私底下叫去辱罵。汪榮祖原在《中國時報.副刊》有「學林漫步」專欄,只因發表與余不同看法,余立命《中國時報》關閉汪某專欄,否則概不供稿。這些都是余大師有欠風範的著例。

四、學術業績鴉鴉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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