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愛了》:「性外包」既是解決性慾不能滿足的一種方案,也是不確定感的根源

  发布时间:2024-05-04 04:21:12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伊娃.易洛斯Eva Illouz)性行為:分手的主因根據離婚的相關統計資料,性行為的問題乃是離婚的一個主要原因,無論這是因配偶不忠還是不再行房的緣故。茱蒂絲.斯泰西Judith Stacey)對婚 。

文:伊娃.易洛斯(Eva Illouz)

性行為:分手的為什外包主因

根據離婚的相關統計資料,性行為的愛性案也問題乃是離婚的一個主要原因,無論這是既解決性因配偶不忠還是不再行房的緣故。茱蒂絲.斯泰西(Judith Stacey)對婚姻的慾不源經典研究表明,現代家庭同時提供兩種功能:一方面是足的種方長期的照顧,另一方面是不確性慾的滿足。

她將現代婚姻稱為「一體適用」(one-size-fits-all)的定感的根制度,並且分析了一夫一妻制和友伴式婚姻所導致的為什外包緊張關係。對於斯泰西而言,愛性案也我們實際上犧牲了家庭生活中為求性慾滿足而需要的既解決性耐受力。但是慾不源,該項分析並未檢視造成性行為與家庭生活彼此干擾和衝突的足的種方細微情感原動力。

正如我們在前幾章所討論的不確,性從情感本體論很明顯的定感的根場域和位置獨立出來,也同時從親暱紐帶的為什外包性質與強度被表達的場域和位置獨立出來。性身體由於變成行動的自主場域,變成一個人最深刻和最真實的情感儲倉,變成享樂、親暱和幸福發生的場所,它於是改變了以前人們心目中對於正統合法關係的定義(這種關係必須符合相對較為長期的性互動與性歡快的模式)。

奧雷莉(Aurelie)是一名四十五歲的法國離婚女性。她的婚姻持續了十二年:

訪談人: 妳是否經歷過讓妳覺悟雙方再也走不下去的某一時刻或某一事件?

奧雷莉: 我認為這是在我做很多次試管嬰兒的時候發生的。我的身體成為醫生的禁臠。我想在這一點上,我丈夫不再把我看作是個擁有性身體的人。連我自己都不再能將自己的身體視為性身體了。我那時很想生個孩子。我們再也沒有性行為,因為醫生已經掌控了我的身體,我丈夫看我處在這樣的情況根本無法勃起。就這樣持續了兩到三年,我們談到為什麼不能再有性生活,反正他看到我的身體就是硬不起來,因為我已變成醫生的財產,體內充滿化學藥品,皮膚處處是針孔。

我們已有兩年不再做愛了,我感到非常痛苦,然後我們開始發生衝突,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最終我們分道揚鑣了。那時看來,這是自然而然該發生的。今天回想起來,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當時要這麼做⋯⋯我說錯了,其實我知道的,我是因他對我不再有慾望而感覺受到羞辱了。一旦性生活停止了,那麼兩人間的關係似乎再也沒有繼續維持下去的理由。但到今天,我認為自己看待事情的觀點已經很不同了。

採訪人: 怎麼不同?

奧雷莉: 今天,我認為人需要做出各式各樣的折衷安排。基本上,我甚至認為,如果妳想和某人長期生活,妳就必須做出一些讓步。所以也許當初我不應該因為他不再想和我發生性關係而生氣。

在這個故事中,一旦身體接受醫療處理,它就不再性化,而一旦它不再性化,慾望就停止了,這反過來又對女性的自我價值造成了影響,因為她不再感到被人需要(她可能一直抱持著這種感受,到後來才有所修正)。如果說性確實已成為自我認同經驗的基本面向,那麼關於自己能否成為性慾求對象的不確定性似乎會影響整個關係,因為它會挑戰其中的自我價值。

這是因為(正如我們在第三章和第四章中所討論的那樣)性化會使情感和身體的乖離制度化,並使身體獨立自主,從而分裂自我,並創造出兩種不同且各自獨立的(有時甚至是相互競爭的)自我價值形式。關係從一開始發展即是如此,但令人驚訝的是,當這種關係已確立時竟也如此。寶拉(Paula)是一位六十一歲的法國女性,最近與她那已結縭三十五年的丈夫分居。她如此描述雙方最近的分居情況:

我想事情該從大概六、七年前說起吧。那時他成為健身俱樂部的會員,他開始上健身房,而且開始注重自己吃的東西。他倒沒有節食,但他就是小心自己吃了什麼,所以他的體重減輕,人變瘦了。而且,妳知道嗎?自從減肥以後,他的性格也改變了,這真令人驚訝。他的舉止,我該怎麼說呢,變得較有自信,對自己更有把握,我開始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沒有吸引力了。他讓我感到年老而且沒有魅力。

我比他大兩歲,但從不曾覺得和他在一起會有年齡方面的問題。在那之後,也許一年之後,他認識了第一次的外遇對象。從此之後,他就不斷和許多年輕女人搞三捻四,彷彿他又變回年輕小夥子似的。他說他絕不會不再愛我,但仍然忍不住要和那些女人來往。他始終無法自拔,所以我受夠了,離開了。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在這個故事中,這個已婚男性的身體有所轉變:由於它越來越苗條而變得性感,因此成為一個獨立的主體。他的身體因為獲得了新的性動力,於是開始尋覓新的性對象(亦即年輕女性),這現象和我們在第四章中的發現和主張不謀而合。他身體上的轉變產生了一種新的主體性,而且這種主體性終究影響了他的婚姻,亦即它影響了妻子看待他以及看待她自己的方式,還有也影響了,他是如看待自己,以及他妻子看他如何看待她自己的方式,而這些反過來又改變了他們之間性勢力的平衡。

再度被性化了的身體所做出的舉措就彷彿它具有自己的意志,並產生了情感上的退縮。換句話說,就像先前奧雷莉的故事一樣,身體會以一個自主實體的身分行事。奧雷莉的身體去除了性,而寶拉丈夫的身體則是重獲了性,在這兩種情況下,身體似乎都超出了主體意志與控制的範圍。這麼說吧,他們的身體獨立自主行動,且反過來又影響了情感紐帶。

在接受這項研究採訪的二十四位離婚或是分居的個案當中,絕大多數認為「停止性生活」是發生深刻變化的跡象或是原因。這表明了,性是組織親暱敘事以及分離敘事的有力方式。在關係開始的階段,性化使得人格和身體分離開來,然而一旦它在穩固的關係中被體制化了,它就變成了情感的儲倉。良好的性關係反映出良好的情感紐帶,反之亦然,欠佳的性關係會被視為不良情感紐帶的徵兆。人們會透過性慾和性生活的現實來掌握自身關係和情感的現實。

例如,強納森.薩法蘭.佛耳(Jonathan Safran Foer)的暢銷小說《我在這裡》(Here I Am),以微妙的心理細節描述了日漸淡薄的戀愛過程以及主角人物如何歷經這一過程。正如敘述者所言,性慾因素在夫妻倆將以前攜手編織好的布料拆毀的過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由於朱莉婭沒能表達熱切態度,雅各布更加不確定對方是否需要自己,更加擔心自己是否身處幹出蠢事的危險中,這又進一步拉遠了朱莉婭與雅各布身體間的距離,而且關於這點,雅各布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性生活是一個經驗的場域,在那其中,自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價值(是否被人慾求),並且情感亦能獲得客觀和有形的存在。伯納德(Bernard)是一位四十六歲的法國男性,是電視連續劇的編劇。他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與同居十一年的女人分手:

我離開了伴侶D,因為我無法給她性高潮。我的意思是,她可以有性高潮,只是和我在一起就達不到。她只能以自慰的方式享受性高潮。我就是沒辦法讓她那樣。我感到非常沮喪。直到我遇見一位可以與我一起達到性高潮的女人A之後,我才明白這件事對我而言有多重要。我意識到自己對D感到歉疚,所以我離開了她。我告訴她,我再也無法與她發生性關係了。

伯納德在這裡追求的顯然是一種性能力的理想,而這一理想卻因為伴侶對自慰的偏愛而受質疑。一個人的性能力以及其自身作為他人的慾求對象,正是組成自我的基本部分,若是缺乏這一部分,自我便會立即受到威脅。那是雙方關係萌芽階段時的基礎,並且會繼續在關係之中運作。由於身體會老化,對性刺激變得再無反應,或者覺得自己不受慾求,並且在性方面變得力不從心,因此性會在情感紐帶本身中產生分裂的作用,從而使一個人對於涉入關係的自我性質產生不確定感。

此外,一夫一妻制的規範也發揮了強大的作用,因為它規定情感和性行為的對象應該保持一致,從而難以調和這兩件事經常互有衝突的發展。桑德拉(Sandra)是一位四十九歲的德國學者,她幾年前與先前已與她同居二十一年的一位女性結婚。她討論到這場婚姻當前所面臨的危機:

最近,她說我們的性生活並不理想,而且向來如此。這也許是真的。我們在智識、精神、情感等各個層面上都相處得異常融洽,我們一起開懷大笑,彼此了解,偏偏性愛就不理想。因此,去年她決定找個情人。她告訴我這個決定,然後開始尋找對象(比方在網站上),最後也讓她找到了這麼一個。她每週和對方上床一次。她告訴我,她不需要更多,對方也是如此。這樣的方式令她感到快樂。但是這件事具有破壞性。它喚醒了我童稚時代的好奇心,於是我偷看了她的私人電子郵件。這件事惹得她怒不可遏,因為她感到被侵犯了。我們現在處於困境之中,關係很有可能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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