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花與愛麗絲》:以鏡頭貼近青春的秘密與迷惘, 岩井俊二送給觀眾的真摯告白

  发布时间:2024-05-20 02:02:16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癮君子 Movie Addict櫻花色的青春,輕盈、稚嫩且短暫。由內到外,四處飄逸的花瓣,如雪一般,替整座城市打上一層薄薄的粉紅妝容。至於愛情,好比停在指尖的蝴蝶,輕輕拍動翅膀,即能擾動整片天空。 。

文:癮君子 Movie Addict

櫻花色的影評與迷青春,輕盈、花與稚嫩且短暫。愛麗由內到外,絲鏡送給四處飄逸的頭貼花瓣,如雪一般,近青井俊替整座城市打上一層薄薄的秘密粉紅妝容。至於愛情,惘岩好比停在指尖的觀眾蝴蝶,輕輕拍動翅膀,摯告即能擾動整片天空。影評與迷只可惜,花與並非每一句我愛你,愛麗都能換得一句我願意。絲鏡送給有一些告白,頭貼漏接了就是一輩子。甚者,大多的心意,丟了出去──散落滿地,瞬間被傷痕爬滿,遭到疼痛挾持,讓人無從拾起。

或許,青春的難題,始終不在逐愛,而是面對離別、遺憾時,如何鬆手與道別,好以不再執著,輕聲說聲再見。畢竟,雙腳跑得再快,都趕不上景物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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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終究是難以指認的詩篇:捉摸不定、多愁善感、紛亂且曲折,就如《花與愛麗絲》這部電影,隱隱捲動人的情緒,卻又說不出悸動的道理。岩井俊二曾述,他不過拍攝少女的嬉鬧,從未想過,這份真摯的情書,得以豐獲如此多封回信。

回到電影開場,明快的編曲掉入耳裏,琴鍵吐出一顆顆清脆樂符,它們如雨一般落地,並濺起一道道漣漪。左擺右晃,映入觀眾眼前的影子,亦是躍動的少女,像隻好奇的野兔,蹦蹦跳跳地奔向思春的起點:過站,全都為了遇見思念。

自此,每當列車啟程,隨之晃動的除了身軀,還有暗暗竊喜的少女情懷。然後,喀嚓一聲!用鏡頭偷偷剪下心上人的輪廓,再小心翼翼地收入永恆的糖果罐中,以便時不時拿出來拼貼,架空一場場令人陶醉的虛幻纏綿。

花,羞澀且笨拙,成天想著靠近學長,就算撒謊,也想撬開對方的心,嫁接一段無中生有的示愛戲碼;甚至狡猾地扮演受害者,施下愧疚的魔法,藉以緊緊綁住學長,好霸佔整座心靈暗房。殊不知,靈機一動的謊言,充滿著漏洞,一不小心就瀕臨瓦解,趕緊召喚好友──愛麗絲共演荒謬的三角戀風雲。

於是,越織越大的謊言,宛如蜘蛛網,無視意願,將三個人死死地黏在一起。

然而,這一場看似身不由己的戀史,竟也恰巧銜著愛麗絲的救贖:那張失而復得的紅心A。換句話說,無論是花、愛麗絲,都經由演出,拾獲愛的證明,因而在跌宕的青春中,進一步撫平不曾被愛的恐懼。

若說花是因為愛麗絲走出繭居,學長則將花從前傳內的猶大詛咒中解放,得以不再重蹈覆轍,坦率地說出心裏話。

至於愛麗絲,不管是在前傳《花與愛麗絲的殺人事件》,又或是本作,皆扮演著聽話的孩子,處處替母親著想,並還壓抑自己對於父親的思念,逆來順受地承擔現實的挖苦、折磨與不講理。明明僅是十五歲的少女,卻學會為父母說謊、強顏歡笑,獻祭自己的童真、渴望,甚至是存在本身,都能微笑抹去。

所以,卸下柔美的青春濾鏡,愛麗絲的處境著實不易。她的一顰一笑,皆都使人心動且心碎。很遺憾,愛麗絲不像花,無法完全掙脫原生家庭的桎梏,即便愛意躍出舌尖,依然習慣以「開玩笑」三個字,親手拔掉話語的翅膀,使得真心重重摔落在地。過於成熟的她,早已忘了如何坦白、任性。皮囊之下的空洞,讓她的自我認識,僅能是裝載他者欲求的容器。

唯有踮起腳尖起舞,經由旋轉,她才能一併甩掉那些過分的期待,進而展現專屬的優雅、希望與嚮往。就如跟愛麗絲諧音的鳶尾花一樣,化身成蝴蝶飛向彩虹,即便伴隨著雨季,走過寒冬與春天之後,奔放的夏日與自由就在青春的盡頭。

0113光年映畫《花與愛麗絲》新聞稿發稿照_蒼井優Photo Credit: 光年映畫提供

另外,鳶尾花更代表友誼的恆常,正好呼應電影一句「我還在」的真摯。畢竟,誰不曾荒唐過?有些感情之所以長久、動人,恰恰因為見證了過頭的人性展現,卻仍願意駐守身旁。綜此,愛麗絲不僅是闖入仙境的夢遊少女,其名還能延伸出純真、愛情、浪漫、承諾、想念、暗戀與友情等多重意涵。易言之,愛麗絲這個名字,正是囊括電影各種主軸的精煉符號。

當然,愛麗絲這個暱稱,參照前傳,恰巧因應父母的離婚而來。就此,縱然婚姻破碎,導致愛麗絲嚐盡苦澀,卻同樣替她拓寬生命的道路。好比因此與花相遇,抑或因而獲得演藝公司的青睞,都是從未有過的生命想像。

由此可知,與其說愛麗絲藉由假扮前女友跟父親和解,不如說她以此再度溫習:何為被愛,因而重新擁抱被人拋棄的自己。故此,那句我愛你,除了說給父親、學長聽,同時說給自己聽。縱使聖母般的大愛讓她痛苦不堪,但也是曾經活過的足跡,藏有小小的任性、不甘與渴求,或是說一種極度壓抑的奢望。

希望別人聽見,卻害怕被聽懂,只好替真心戴上一層層面具,以便在失望時找到合理的解脫、藉口。比起被人拒絕,倒不如先拒絕別人,笑容之下的道道防衛,並非害羞,只不過是懂得「期望又會受傷」的輪迴命定。

至此,愛麗絲跌跌撞撞,稍稍明白未言的愛,就算消極,依然存在;即便還是學不會坦率,但不管是在陽光、雨中起舞的自己,皆都握有紅心A這副鑰匙。幸福即在眼前,端看愛麗絲如何轉動生命。到頭來,要破除現實世界的詛咒,難以僅靠王子的吻,還得依賴本人的意願與行動。

交錯來看,曖昧的再見,是不捨離別,亦是在跟不被愛的詛咒道別。當然,如前所述,愛麗絲一面成長,更也一面犯傻,不斷地往返於痛苦與甜蜜。或許,這就是岩井俊二眼中的青春真諦吧!穿著不合身的制服,胡亂地闖蕩、試探,有關於生命的邊境。對錯於否,往往都是後見之明,在這場名為青春的風暴中,誰不是且戰且走?步步摸索關於幸福的輪廓呢?

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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