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伊尼舍林的女妖》:隱喻「愛爾蘭內戰」的黑色寓言,男性友誼與戰爭的荒謬喜劇

  发布时间:2024-05-16 06:18:38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海藍電影《伊尼舍林的女妖》去查過之後,才知似乎是隱喻「愛爾蘭內戰」的寓言。但能令觀眾有所感觸的,應該還是導演馬丁麥多納Martin McDonagh)如何設計劇情,去展現自大而偏執的男性特質,導致 。

文:海藍

電影《伊尼舍林的影評伊尼妖隱喻愛言男誼與女妖》去查過之後,才知似乎是舍林色寓隱喻「愛爾蘭內戰」的寓言。但能令觀眾有所感觸的女的黑的荒,應該還是爾蘭導演馬丁麥多納(Martin McDonagh)如何設計劇情,去展現自大而偏執的內戰男性特質,導致對人生追求卻逃避責任的性友徒勞和自我評判的誤差等,將這些現代的戰爭議題放進歷史脈絡再與傳說結合,去呈現戰爭看似慎重且血腥,謬喜實則無聊至極的影評伊尼妖隱喻愛言男誼與事實。

1923年4月1日已為愛爾蘭內戰末期(1922年6月28日-1923年5月24日),舍林色寓故事發生在一座偏遠、女的黑的荒虛構的爾蘭小島伊尼舍林,派瑞(柯林法洛 飾)照例去尋找好友愛爾蘭民謠音樂家康姆(布蘭頓葛利森 飾)去酒吧,內戰對方卻突然表示要跟他絕交。性友

無法置信的戰爭派瑞一再確認,在伊尼舍林島上熟識他們的人也來勸阻,卻無法改變康姆的決心。絕交的理由原先是「不再喜歡你了」,後來則透露因為身為小提琴手的他,想要安靜獨處的時間創作音樂,「好心很快就被遺忘,但音樂(創作)卻能流傳久遠」,更直指派瑞是個無趣的人——「會花兩個小時述說他在驢子大便裡發現什麼」、「我只想求內心的一點平靜」。

被這樣批評的派瑞更無法接受,向周遭徵詢時親友也站在他那邊,他的姐姐詩凡(凱瑞康頓 飾)附和認同康姆可能是「得到憂鬱症」。

無法認同的派瑞一再試圖「恢復友誼」,使康姆放話若再打擾,一次他就剪斷自己的一根手指。但當派瑞泄漏祕密被島上唯一的警察彼得(蓋瑞萊登 飾)打傷,在旁看到的康姆拉他上車,為他趕車,在路口下車兩人分道揚鑣的身影,像在預示人生歧路眾多,總會來到友誼無法持續下去的岔道,那一刻,我以為兩人都有了「我不恨你,但也不想再跟你同行」的默契。

意外的是,這個確知不是愚人節玩笑的決定,卻有了猶如黑色喜劇的走向。

當個好人?

派瑞再次徵求他人的意見。而他另一個「朋友」,被全鎮視為第一無趣的笨蛋多明尼(貝瑞科漢 飾),勸他要「堅定信念」:「也許他只是需要你用別的方式對待他。」當下派瑞認同的表情,接下來在康姆家粗暴的動作,都令人膽寒,卻又有種即將實現的預感:

是了,派瑞這樣的「好人」,終究會去嘗試:拉小提琴、決心要投入藝術創作的康姆會不會如同誓言,剪下他的手指。於是派瑞得到了康姆扔到門上的食指,他還鄭重的從泥土取起,放進鞋盒裡,「我怎麼能讓他的手指沾上泥土?」

如果我在現場,大概會跟詩凡一樣尖叫──難怪康姆要用這種方式來跟派瑞「分手」:面對一個愚蠢、無趣、固執、寂寞而對此一無所知,自以為樂天開朗是好心與美德的驢男(對所有的感情、心理、思想的運作全都嗤之以鼻,只會用自己的角度去看事情),不這麼絕決,他就不會當回事。

還是詩凡比較聰明不是嗎?順從他、安撫他,附和他,適當的時候把他趕去朋友那裡,換取想要的平靜與閱讀的時間──派瑞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只要有那樣的空間,她可以拿出所有的耐心與愛和他對自己的尊重與愛,去忍受他在身邊如一頭蠢驢,現在因為康姆,她可能要減少獨處的時間了。

連同弟弟受到的傷害,她怒氣沖沖的去問罪,對康姆的實話卻一句都無法反駁,只能回應:「你們都很無趣。」確實,想跟派瑞這種蠢驢相處,要嘛必須跟他一樣蠢與無趣,要嘛不必長時間,要嘛就得用全部的好心去容忍。

所以當派瑞在酒吧裡跟康姆爭辯「我的爸爸、媽媽以及姐姐都很好心,我會記住他們」時,我幾乎大笑:他應該毫無察覺,跟他長時間相處、聽他抱怨需要多少的好心。

派瑞當然不會理解。自此,鎮民都轉為勸阻派瑞不要再打擾康姆,使得派瑞將恢復友誼的努力,逐漸轉變成無明的怒氣。他甚至欺騙康姆的朋友「你的母親被牛奶車撞到」讓他離島,只因他嫉妒康姆與對方交流音樂、談笑風生。

他的一再進逼,使原本稍有軟化的康姆聞知此事後,最終一口氣把左手的手指全部剪下,扔向派瑞的家門,卻意外使派瑞寵愛的小驢子珍妮(Jenny)誤食咽死──當熱愛閱讀的詩凡M在本島找到圖書館員的工作得以離開後,只剩珍妮能寄託依賴與情感的驢男派瑞,終於被其拒絕理解的寂寞和男性向來熟悉的憤怒包圍而瘋狂,聲稱要燒掉康姆的房子作為報復。

當他放火前雖然帶走了康姆的狗薩米,但看到康姆坐在裡面仍不改初衷。最終房子燒毀,康姆離開屋子未被燒死,對派瑞說他們之間的一切用房子一筆勾銷,派瑞說他們沒有完,「維持這樣的恨意應該也不錯」。

派瑞沒有目標的人生,就這樣用「好心」鋪向了地獄。蠢與無趣如果同義,和派瑞近似的還有多明尼,詩凡在說鎮上「無趣第一名」是多明尼之後,在派瑞面前的欲言又止、轉移話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只是派瑞還有姐姐、珍妮(牠無法也無能拒絕),以前有康姆,多明尼只有會猥褻他、對他暴力相向的父親,鎮民的嘲笑、帶有輕視的招待──然而有些人是僅有好心也無法相處的。

多明尼對詩凡的赤裸示愛,除了自己的欲求,對他人的細微感知毫無判斷與理解能力──想來這是父親待他的複製,但沒有人能靠好心去忍受這種騷擾,儘管詩凡善良懂得應對,卻無法跟他們相處超過太長的時間,甚至不願意招待多明尼住超過一個晚上,遑論接受求婚。

所幸受盡傷害的多明尼比派瑞善良,懂得不去傷害他人,也懂得別人的委婉仍是拒絕。因此在河邊的對話,其實非常悲傷:一個寂寞,一個溫柔,人生卻毫無交集的可能──詩凡不需要去當聖母,去承擔多明尼的悲劇;康姆也沒有義務,去花時間承擔派瑞的愚蠢。最終多明尼失足溺死(或實則自殺)的冰冷,與派瑞的孤獨相似,卻又與後者化為仇恨放火抒發形成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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