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在說謊》:在維多利亞時代,看時間的方式越機械化,也就代表越摩登,越受人尊重

  发布时间:2024-05-20 03:38:11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史考特・艾倫・強斯頓Scott Alan Johnston)簡而言之,人們對於科學時間是既嘲諷又垂涎。這兩種情緒——對科學時間百般嘲笑與佔為己用,或者至少對其有所了解的慾望——之所以興起,主要是因 。

文:史考特・艾倫・強斯頓(Scott Alan Johnston)

簡而言之,時鐘說謊時代人們對於科學時間是維多既嘲諷又垂涎。這兩種情緒——對科學時間百般嘲笑與佔為己用,利亞或者至少對其有所了解的看時慾望——之所以興起,主要是越機也代越受因為科學時間不可多得。這是械化一則有關其得來不易對社會所造成影響的故事。科學時間有其限制性,摩登使其難以為公眾普遍使用。人尊但是時鐘說謊時代也正是由於其稀缺性,再加上有國際子午線會議(International Meridian Conference,維多IMC)加持的利亞合法性,使其成為某些人特別想要的看時東西。

英國公眾對IMC的越機也代越受反應

在IMC之前,英國已有一大堆令人眼花撩亂的械化計時方式。許多城鎮鄉村都是摩登使用依賴太陽星辰的地方時,儘管鐵路已在用格林威治時間(愛爾蘭則是使用都柏林時間)。英國也和世界其他地區一樣,宗教機構往往也是主要的計時來源,在計時上的重要性不亞於市政廳與其他公共建築。

這些地方時、皇家時與宗教時為了佔有民間日常生活的主導地位而相互競爭。IMC並沒有消除這種計時多樣化的情況,反而是又添加了一個新的計時方式。如今出現了一個根據格林威治時間的世界時,而且被賦予官方權威性,其他所有的時間都應是從屬的地位。然而世界時的不食人間煙火與得之不易的特質,使其在計時上更為複雜,絲毫不具普遍性。

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人有許多都是以取笑的方式來對應這樣的困惑——它也因此成為固定的漫畫與幽默專欄的笑點。歷史學家羅伯.丹頓(Robert Darnton)曾經指出,現代的讀者往往不再了解以前的笑話,意味其中出現劇變——認知上的轉變——即是時空的變化導致舊社會漸迷失,老笑點也因此反而顯得愚蠢。不過在這裡並非如此。始料未及的時間變換與令人沮喪的調整時鐘,即使到了今天依然困擾著世人,也使我們不禁對這些在十九世紀的紛擾感同身受。不過也許不是在同一程度上。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時間不準的情況幾乎是無所不在。

《亞伯丁周刊》(Aberdeen Weekly)在一八八七年曾刊登一篇幽默文章,說的是一位勞動工人向警察詢問時間的故事:他擠進警察局,手中拿著帽子,怯怯地走到桌前,深鞠一躬,然後問道:「警察大人嗎?」

「是的,先生。」

「是這樣的,大人,俺想知道現在的時間。我過去一個星期被這事整慘了。」

「你用的是什麼時間?」

「這就是俺想知道的。有人告訴我用太陽時,也有人要我用標準時間,我老婆用的是第三種時間,把我搞昏頭了。我和老婆說我要來這兒問出正確的時間,然而就一直用它。」

「好吧,把你的錶定在一時二十八分。」

「好的,長官。這是俺最近兩個星期最感滿意的事情了。」他掏出一隻古董懷錶,上下摸索著身子找鑰匙。然而就在他準備調整時針時,懷錶上的水晶外殼掉落地面打碎了。在一陣忙亂之後,他拿起懷錶湊近耳邊搖晃,懷錶內的機械裝置又掉落地面,滾到長椅下面。

「俺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這人說道,雙頰顫動著。「它一直是使用三種時間操作,沒有一隻錶能禁得起這樣的折騰,我該料到的。」

「你現在怎麼辦?」

「啥也不做。俺未來六個月會像雞一樣,早上餓了就起來,然後到晚上等老婆睡得和木頭一樣再回家。」

這位工人對計時「科學化」的反應是迴避,這是面對複雜甚於便利的現代科技的一種自然反應。

《漢普夏電報暨薩塞克斯記事周刊》(Hampshire Telegraph and Sussex Chronicle)在一八八五年七月也曾刊出相類似的玩笑:「聖路易(密蘇里州)有標準時、子午時、南方時、西方時,還有其他一大堆時間,只有瘋子才會想要戴上一隻錶。」對英國人而言,具有多個時區的美國鐵路要比自家的情況更為複雜。不過英國報紙也會報導一些有關國內時間的故事,例如《曼徹斯特信使暨蘭開夏一般廣告報》(Manchester Courier and Lancashire General Advertiser)在一八九五年的一則報導:

一位紳士騎馬經過一位坐在柵欄上的小男孩,柵欄後是他的住家。紳士問他是否住在這裡。

「我正在努力。」小男孩回答。

「好吧,孩子,我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你能告訴我嗎?」

「我可以,我五分鐘前才從屋內出來,鐘上時針指的是十一。」

「你們用的是什麼時間?」

「噢,我們有各種時間。」

「我指的是你們用的是太陽時還是標準時?」

「我就是這麼說的,我們有各種時間。」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那麼你來我們的房子住上一段時間,你就懂了。我老姐莎兒用的是標準時——就是我們的時鐘;我用的是城市時——這是市政廳的時鐘;女傭用的是太陽時——這是根據光影而定,而老爸老媽把時間都用在爭吵上,他們現在就是如此,我坐在這兒等他們決定要怎麼處理這個柵欄。老天,如果你不想聽到他們的爭吵,你最好別待在這兒,他們的聲音可是大得嚇人。」

那人立刻策馬離開,小男孩又踢掉一塊木板。

這則故事的笑點在於中產階級典型動盪不安的婚姻關係,與一位無所事事的小男孩,但是其對計時方式混亂的描述,正是維多利亞時代晚期社會的寫照。

《曼徹斯特時報》(Manchester Times)的幽默專欄在一八八九年,也刊出一則有關時間相類似的笑話。一位困惑的傢伙問道:「先生,請問現在幾點了?」這位科學人(心不在焉地)回答:「你想知道哪一個——太陽時、地方時,還是標準時間?」再沒有比這個笑話更能突顯當年計時方式混亂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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