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視就是惡靈:湯英伸事件都過了35年,為何「死原住民」一詞仍在台灣社會陰魂不散?

  发布时间:2024-05-12 11:59:32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Besu・Piyas 方喜恩輔仁大學社會工作學系講師)、Yunaw・Sili 宋聖君世新大學傳播博士學程博士生)「偏見是一種混淆了過去、威脅著未來、使現在無法企及的負擔。」瑪雅・安吉洛 (Maya 。

文:Besu・Piyas 方喜恩(輔仁大學社會工作學系講師)、歧視Yunaw・Sili 宋聖君(世新大學傳播博士學程博士生)

「偏見是惡靈一種混淆了過去、威脅著未來、湯英台灣使現在無法企及的伸事死原社會負擔。」 瑪雅・安吉洛 (Maya Angelou)

作者近日聽到生活小幫手說了一則新聞事件並看到該報導,過年報導中台中大里區某國中男同學因一句話——「死原住民」而耿耿於懷,為何出手打了另一位同學,住民事發之後,詞仍臉上瘀青同學家長發現孩子臉上有傷口,陰魂打電話要求老師給交代,不散老師告訴廖姓男同學要按校規處理,歧視並通知家長到校,惡靈但廖姓男同學怕記大過,湯英台灣而跳樓自殺。伸事死原社會

作者當下聽到、過年看到,刹那間的心情是非常生氣又自責,為什要又因爲「原住民」三個字和死亡畫上等號,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媒體社會新聞版面中,但馬上冷靜下來思考為什麼會這樣呢?

作者先從自身台灣泰雅民族宇宙觀,並且閉上雙眼雙手合十祈禱,祈求上帝親自安慰已故廖姓男同學的家屬。作者想到在台灣諸多原住民族群的傳統認知中,能使人產生身心靈健康上出問題,幾乎都是因惡靈纏身有關。

作者認為歧視的惡靈帶走了廖姓男同學,控制了口裡說出「死原住民」的同學,惡靈更是禁錮了生活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的我和所有人的心。

一、台灣歧視事件再添一筆:1987死番人、2022死原住民

廖姓男生疑因和同學發生爭執墜樓輕生

日前,台中市大里區某國中廖姓男生疑似和同學發生爭執而墜樓輕生,墜樓真相曝光主要是被罵「死原住民」而出手打了同學,因怕遭處分而選擇輕生,以下截取《ETtoday新聞雲》記者鄧木卿的報導:

台中市大里區某國中廖姓男生疑因和同學發生爭執墜樓輕生,事後一度傳出他曾遭霸凌,而他的姑姑今天PO文還原真相,強調是同學先罵廖「死原住民」,廖才出手毆打對方,後來擔心被記大過才會輕生,她希望這件事到這裡告一段落,讓已離開的人安心的離開。針對家屬的說法,校方接受《ETtoday新聞雲》訪問時坦承,內容和調查結果相符。

湯英伸靈魂未散

1987年,當時作者才要進入國小一年級就讀時,作者的父親正任職於台灣士林地方法院法警,也是阿里山茶山部落的鄒族人。作者爸爸對於作者和作者妹妹一再提醒在學校要乖乖的、說話要字正腔圓、好好讀書。除了以上的叮嚀之外,當時作者的爸爸對作者和妹妹在漢語文能力建構更加嚴格,作者只覺得父親變成另外一個人。

過了數年之後,再詢問父親當時對作者和妹妹如此嚴格和性情大變的原因,主要是當時父親非常難過,因為自己鄒族的年輕孩子——湯英伸要被執行槍決,他作為鄒族人、又是法院的法警,連一點力量都沒有辦法去聲援自己鄒族的年輕人,他還告訴我們不要被平地人、漢人欺壓、歧視、剝削,就只有一個方法——自我能力的裝備和提升。

以下是湯英伸在執行死刑所說的一席話,這句話使作者倒抽一口氣,久久不能自已,甚至於發抖地寫下湯英伸在世上的一席話:

1987年5月15日執行槍決,19歲的湯英伸也成為台灣最年輕死刑犯,執行槍決時他拒絕法醫施打麻藥,因為他說「自己罪有應得、所以必須接受這個刑痛」,不過湯英伸死後,台灣原住民的權益也逐漸得到重視。

二、定居者殖民主義者settler colonialism

作者認爲活在台灣這一塊土地上的人們都呈現集體的社會失憶症循環中,並未以真實的政治經濟學的視角分析自己所處的社會位置,以至於無法接受欺壓、歧視、剝削再複製的社會現像。

作者試著以葛蘭西(antonio gramsci)文化霸權主義(cultural hegemony)來分析台灣定居者殖民主義在語言、文學所扮演的角色和任務是如何合理化定居者殖民主義者在台灣殖民的正當性,再去中心化定居者殖民主義台灣政權的假面具。

定居者殖民主義的語言-華語

作者首先以台灣社會目前普遍在溝通、交流,緊急狀態時所使用的第一語言-華語說起。根據史書美教授文章指出:

以華語文學指出華語語系在台灣涵蓋各種華語,如國語、河川洛語、客家語等,也包括各種和這三種主流華語有不同關係的其他華語,如定居殖民者的語言與原住民語言的碰撞下產生的「漢語」,再以莊怡文引用陳培豐所說的殖民地漢文、帝國漢文等指出表徵日本人和漢人的不同,其悠久的同文關係和後來的殖民關係

史書美教授在其文章認為台灣的原住民的發聲比起其他國家的原住民來的沒有理直氣壯應該是殖民主義在時間軸和空間軸上的多重宰制更為透徹的緣故。

感謝史書美教授透過華語指出定居殖民者的語言,也就是外省人、河洛人、客家人都是所謂的定居者殖民主義者;但作者不太認同史書美教授所說:「台灣的原住民的發聲比起其他國家的原住民來的沒有理直氣壯,應該是殖民主義在時間軸和空間軸上的多重宰制更為透徹的緣故」。

作者反而認為殖民主義無論在時間軸和空間軸上的多重宰制更為透徹是無庸置疑的歷史事實和現實;但是唯一不認同的是廣大說華語的台灣外省人、河洛人、客家人一定還搞不清楚自己就是定居者殖民主義者,並且為了解編原住民保留地更惡毒說出:「台灣原住民族是荷蘭、西班牙殖民時自南太平洋帶來的土著黑奴。」

定居者殖民主義的文學——定居者殖民文學settler colonialism literature

以上的言論這樣試圖扭曲歷史、抹除原住民族和土地連結之正當性的仇恨言論一樣,正是台灣社會所有人民都需要轉型正義的原因。

再來就文學作品以蔡林縉教授在《人間福報》刊登【20世紀台灣文學故事1992】台灣後殖民事件簿指出:

後殖民理論在台灣的引介自始便以論戰的形式揭幕。這年,第十六屆全國比較文學會議,邱貴芬發表的〈「發現台灣」:建構台灣後殖民論述〉一文成為引爆關鍵。邱精闢地解析王禎和小說《玫瑰玫瑰我愛你》中「語言雜燴」的現象,其實是台灣數百年來「被殖民歷史的縮影」,反映了歷史遞變中所形構的「跨文化特質」,而交織著日語、英語、福佬話、客語和國語等多語言的書寫樣態,更是一種抵制殖民強勢文化的策略。

以上透過文學作品來建構、打造台灣民族主義的大旗子,孰不知在台灣這塊土地上原來的主人——原住民族,還有從湯英伸事件後積極尋找下一個受害者——新住民族群;蔡林縉教授也在【20世紀台灣文學故事1992】 台灣後殖民事件簿指出:

孫大川對本土論述和後殖民的批判,更提醒我們原住民族在這波論戰中,雖然偶爾受到關注,卻始終處於邊緣的位置。⋯⋯而當原住民運動者仍在街頭為傳統領域抗爭奮戰,轉型正義懸而未決,及愈來愈多新住民的加入,台灣勢必得嚴肅地審視當前的定居殖民現狀、內部殖民以及新殖民主義之間的糾葛共謀。

蔡林縉教授在1992年的那一場大會就以——定居者殖民主義來描述對文學霸權是如何形塑的合理化過程。不到八年的時間,台灣文學作品給了台灣社會更有國際視野,以作者來說就是「越在地、越國際」草根組織運動的風吹向了台灣原住民族群、台灣新住民族群,但是目前只看到學術界、台灣文學界少數「有良心的狼人」指出——定居者殖民主義。

蔡林縉教授刊登在《中山人文學報》文章指出:《邦查女孩》一方面通過古阿霞與帕吉魯的募款之旅,反思台灣重層殖民歷史縫隙中曾遭受壓抑消音的蛛絲馬跡,另一方面,似也帶著如論者詹閔旭閱讀《殺鬼》所觀察到的—創作者身為漢人定居者所背負的某種 「贖罪意識」,嘗試在情節推展與人物互動的過程中逐漸邁向跨族羣的和解。

三、台灣邁向跨族群的和解——台灣主流民族(閩、粵、外省)肯認自己是定居者殖民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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