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魂魄YUHUM》推薦序:霧社事件之前鮮為人知的抗日戰役,有血有淚的非虛構小說

  发布时间:2024-05-05 23:39:53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Pasuya Poiconx 浦忠成前國立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學院院長、現任監察委員)【推薦序】險峻土地與山林鍛就的生命格調日本在伊藤博文等推動的明治維新之後,讓國家整體的力量更為強大,經歷甲午日清 。

文:Pasuya Poiconx 浦忠成(前國立東華大學原住民民族學院院長、小說鮮為血現任監察委員)

【推薦序】險峻土地與山林鍛就的魂魄生命格調

日本在伊藤博文等推動的明治維新之後,讓國家整體的薦序力量更為強大,經歷甲午日清戰爭(1895)、霧社日俄戰爭(1904-1905)之後,事件說成為亞洲的人知日戰新興帝國。日人向積弱的非虛清國要求割讓台灣,著眼的小說鮮為血就是這個島嶼豐富的自然山林資源。在平地區域漢民的魂魄軍事抵抗行動逐漸遭到壓制後,總督府將注意力轉到「蕃人」的薦序治理及「蕃地」資源的掠奪上。

1906年武官總督佐久間左馬太蒞任,霧社隨即提出以討伐泰雅族為主的事件說「五年理蕃」計畫,具體內容是人知日戰隘勇線前進、開闢「理蕃」道路及槍枝收繳,非虛這對於泰雅族而言是小說鮮為血亙古未曾有的劇變——生存空間遭到侵犯、狩獵與自衛工具被剝奪。加以日人於1895年十月公布的「日令第二十六號」逕以「蕃人」野蠻,為沒有人格的人種,其生存空間即為「無主地」,因此就是總督府的「官有地」。先後發生的大豹社(1900-1907)、南庄(1902)、李棟山(1910-1913)及太魯閣(1914)等戰役,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發生的。

但是發生在泰雅族Slamaw(司拉茂,今梨山)及Sqoyaw(今環山、松茂)支群的抵抗戰役卻普遍被忽略。這兩個部族跟日人的衝突、對抗始於1909年,一直延續到1931年,長達二十二年。自1906年起,位於較低海拔的Tgtaya(德克塔雅群)、Turuku(土魯固群)、Tuda(內道達群)、Malepa(馬烈巴群)、Kinhakun(白狗群)及Bonun(布農族郡)大群先後向日人歸順,但是各群仍不時攻擊隘勇線上日本軍警與隘勇。

這段期間位於大甲溪上游較高海拔的Slamaw、Sqoyaw暫時還沒有歸順的壓力。1912年,南投廳石橋廳長率領兩千名「隘勇線前進隊」意圖攻打兩群,在kuri Byukun(司拉茂鞍部)遭遇,傷亡百餘人後撤退。1913年日正規軍上山攻擊,兩群抵抗,sqoyaw戰士近三十人被俘後遭到處決,其餘族人逃竄,彈盡援絕後下山歸順。Slamaw對戰後進入雪山山脈,持續抵抗,到1927年十二月底才下山歸順。

先在1920年,slamaw(司拉茂人)由雪山返回,在slamaw第四平台建立新居地kbabaw(古巴包社),沒多久日人以豐富飲食酒品的「和平大餐」誘來slamaw前來,卻在族人酒酣耳熱之際,封鎖出入口,再放火燒死許多族人。在當年九月間,slamaw戰士攻擊並燒毀合流點分遣所、捫岡駐在所。事件後,日人動員歸順蕃組成「蕃人奇襲隊」上山攻擊slamaw;1921到1927年,「蕃人奇襲隊」受命頻頻發動攻擊,而slamaw部分逃到雪山,大部分是逃到大霸尖山一帶。《魂魄YUHUM》很大的篇幅正是敘述Slamaw和Sqoyaw及其附屬的部落如何對抗日本軍警隘勇和歸順蕃輪番的襲擊與寧死不屈的反擊行動。

slamaw和sqoyaw戰士面對人數與武器彈藥裝備充裕的日本軍警與歸順蕃,主要採取的是伏擊、偷襲,善用熟悉的地理形勢,將平日追逐獵取野獸的技能轉換成為對敵作戰的模式,讓來犯者防不勝防、疲於奔命。作戰現場描述的情節清晰、細緻,總會依次交代戰役發生原因、預備、布署、滲透或埋伏、發動攻擊、轉移的過程。作者以虛擬的現場參與者,用全知的角度敘述一次次的戰鬥,不論是什麼規模,都聚焦一夥具備謀略、膽識與戰鬥能力的要角,因為戰鬥的發動及勝敗完全依賴這些勇武之人。

攻擊部落族人的日本軍警憑恃兵員與武器的優勢,往往採取大軍壓陣的威迫方式,而泰雅戰士經常是靜靜埋伏,待敵人接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予以斬殺;有時候是在夜色中悄悄滲透敵人陣營,在衛哨鬆弛戒備中快速襲擊。作者描繪戰士常以類似慢拍影像的手法,只見迅捷的身影衝入敵陣,快速揮擊戰刀或射擊之後,在電光火石的剎那,敵人已然身首分離。

作者在部落採訪的耆老多為大正年間親歷戰事的勇士們的後裔,部落族人口耳相傳的戰鬥傳奇,終於在這個時候完整的被呈現。作者以部落流傳的傳說作為創作的素材,卻以攀登奇萊山夜宿營地的一場奇幻的情境,會晤Kbuta這位勇武的lkotas(祖先)以及一群泰雅的英豪,又以狩獵中墜崖昏死而進入已經過去的slamaw,跟昔日的英豪相逢,讓自己在歷史的現場參與、目睹殖民者與部落族人如何迎向一個雙方無從理解的戰鬥與變局。

紋面族群的原鄉大部分是險峻的高山,造就族人履險如夷的能耐,尤以大甲溪上游高山地區的部落為然,所以在這段戰爭攻伐中,日人深知slamaw/sqoyaw擅長在險峻之地行動,因此籠絡、利用與之存有宿怨的族群部落如mhebo(馬黑坡)等進行代理的戰爭。日人《理蕃誌稿》(中譯《日據時期原住民行政志稿》)第四卷大正十年記載「懲罰臺中州薩拉瑪俄原住民」一節,就是敘述這段slamaw/sqoyaw可歌可泣的史事。但是殖民統治者入侵部落王國的疆域,嚴重違犯gaga,卻能厚顏無恥的記載這是「懲罰」!進入二十一世紀,原住民族群部落歷史的呈現、詮釋已經到了要徹底更張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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