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時光閱讀》:描寫台灣鄉土之情的書有很多,最賺人熱淚者要算是鍾肇政的《魯冰花》

  发布时间:2024-05-13 00:31:31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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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蕭裕奇

魯冰花。旅人魯冰歸鄉。.時書尋找母親童年消逝的光閱記憶

讀書

  • 《魯冰花》╱鍾肇政╱遠景
  • 《破曉集:翁鬧作品全集》╱翁鬧╱如果
  • 《少年臺灣史》╱周婉窈╱玉山社

旅行與散步:社頭舊社散步╱社頭福井食堂(鐵道博物館)╱社頭挑鹽古道╱竹塘鄉五庄村散步╱慈航宮

父母親自小就將我們帶離家鄉,到大都市討生活,讀描多最對家鄉的寫台記憶,十分淡薄。灣鄉我是賺人者算鍾肇政彰化社頭人,求學時才發現自己的熱淚姓氏很少見——小學時一個老師看到我姓蕭,就問我是旅人魯冰不是彰化社頭人?那個時候,我才第一次聽到那個很有名的.時書台語諺語,也才知道社頭其實是光閱個古老的地方。

「大村賴賴趖、讀描多最社頭蕭一半、寫台鹿港施了了。灣鄉」意思是賺人者算鍾肇政說彰化大村都是姓賴的,像台灣新文學之父賴和就是;社頭有一半的人姓蕭;鹿港,施姓則是最有名望的。

自幼,祖母就過世,我沒見過幾次,而祖父,則連謀面的機會都沒有。雖然與祖母沒見過幾次面,但印象一直很深刻,尤其是祖母那總是昏暗的神秘房間,她布滿皺紋的臉孔,沒有牙齒的笑容,慈祥的說話聲。我記得祖母病重時,我常回社頭;她房間裡有一個香氣,很像是一種茶油香,一直在我記憶的一個房間裡。祖母過世出殯時,我因為生肖關係,沒辦法跟著,當時覺得很難過,不懂為何親人過世,自己卻不能去見她最後一面?

祖母在我幼稚園時過世,之後沒有了長輩,就更沒機會回社頭了。然而,即使離開出生地幾十年,回故鄉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人家問我是哪裡人,我都會說是彰化社頭人,從不覺得自己已經是城市人。後來,比較有機會再回社頭,其實是因為結婚,因為老婆是南投中興人,翻過八卦山,就是彰化田中和社頭,不知道是否是冥冥中注定?

直到出社會才開始喜愛文學的我,無意中發現了彰化社頭也出了不少文人,像是生長於日治時代、鮮少人知道的翁鬧;當時知道這個人時,覺得他真是個奇人。翁鬧生於一九一○年,三十歲就過世了,英年早逝,死的時候二戰才剛開始;生於社頭,卻死於東京。

這位早逝的孤獨英才,是杜斯妥也夫斯基的追隨者,短暫的一生,都在探索孤獨的生命與心靈;本來應該成為師範體系下的老師,最終卻選擇了遠走他鄉,到東京當一位孤獨貧苦且潦倒的浪人作家,發表實驗性高的創作,描寫人性,最終在東京死亡時,也無人知曉,死因成謎。

如今,我們看到翁鬧當時所寫下的作品,仍會覺得這百年前的作品既前衛又有原創性,他寫著:「我想啊,如果這地上再次為野獸所據,該有多好啊!我不是期望人類滅絕,請你別動氣,我的意思是希望現在的人類把所有的生活樣式和文化全部忘掉,再一次回到野獸的狀態。」像是生命的荒野叩問者,超越了人種與個體。

很幸運的,我們至今仍有幸閱讀到這位奇人文學家的作品,閱讀這位以台灣人身分獨闖東京,孤獨開創自我的彰化社頭人。

台灣戰前的文學,和戰後的文學,有相當大的分野,對抗的主體也截然不同。戰後,日本人離開,國民黨接收台灣,本來以為被壓抑的空間就要釋放,卻又被更加強烈的壓迫著,這些反抗與語言,在文學中,也不斷成為重要的部分。葉石濤先生說「日治時代台灣新文學其實就是鄉土文學,寫下台灣土地與人民的故事」;到國民黨接收台灣的戒嚴時期,鄉土寫實文學,以及描寫底層與農民生活、鄉土小人物的故事,也成了台灣文學主流之一。

描寫台灣鄉土之情的書有很多,最賺人熱淚的要算是鍾肇政的《魯冰花》,看過改編電影的人,幾乎沒有不動容、不掉淚的。

小說的劇情描述,一位生長於困苦鄉下的天才小畫家古阿明,在僵化的教育體制下成長,學校壓抑著每個孩子的天性,學校就像小型社會,充滿各種階級與不公,即使古阿明碰到賞識他的年輕美術老師,最後仍抵擋不了社會壓力,直到離開人世。

小說裡描寫了過往年代的鄉土與農村之情,也批判了許多當時社會與人性的不公;看這本小說,就會想起爸媽的年代與故事,特別是母親,因為母親就是成長在極為純樸的小農村,而且因為是女性,根本連唸書的機會都沒有,那是時代的哀愁與故事。

母親小學唸到四年級,父母本來不想再讓她繼續唸,因為家裡要種田還要餵養牲口,需要人手,但是母親很喜歡上學,一直拜託爸媽讓她繼續升學,但他們就是要她在家幫忙。

當時的小學老師很喜歡母親,發現她一兩個星期沒來上學,決定家訪,才知道她的父母已經不讓她上學了,勸說也沒用,後來老師只好找村裡的警察幫忙。

母親曾說,那一天,遠遠的,就聽到有人通風報信,用台語大叫著「警察來了警察來了,要來阿水你家(阿水是外公的綽號)」。

當時大家都怕警察怕得要死,其實那位警察是好人,就威脅外公外婆說,你們要讓女兒唸完小學,不然我就要常常來你們家,然後,母親復學了,但是交換條件是每天凌晨三點多就要起來幫忙。

小時候,我記得我很喜歡回彰化竹塘外婆家,外婆家是舊式三合院,在沒有進入外婆家之前,會先經過一個池塘,那個池塘有養鴨養鵝,接下來再走過一小段鄉間小路和竹林,遠方就是外婆家了。那條鄉間小路我至今仍有印象,每當走在那條路時,看著兩旁外公種的稻田和菜園,心情都不禁會愉悅起來,邊走邊想著:阿公今天有煮我最愛的竹筍排骨湯嗎?阿嬤在豬圈裡餵豬嗎?表弟表妹有回來嗎?走在那條往阿嬤家的小路,心中有許多想念。

後來外婆外公都過世了,親戚大部分都離開故鄉,三合院和土地也都變賣了,竹塘本來有很多竹子,也都被砍伐了,回去再也看不到那樣樸拙自然的道路。每回,我到鄉間再看到像這樣一條條未經雕琢的小路,就會想起那條回外婆家的路,還有外公那一片滿是香味的稻田以及牛大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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