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東野圭吾《徬徨之刃》選摘:他真正的願望,是讓兇手切身體會到自己的憎恨與悲傷

  发布时间:2024-05-12 03:07:32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東野圭吾一走進客廳後,他就看見電話答錄機的燈在閃爍。按下開關後,他坐在沙發上脫下外套,解開領帶。他聽見電話的擴音器傳來女性的聲音。喂,我是上野。我要和您討論奠儀回禮的事,我會再打電話來。那是在繪摩 。

文:東野圭吾

一走進客廳後,小說選摘兇手他就看見電話答錄機的東野的願到自燈在閃爍。按下開關後,圭吾他坐在沙發上脫下外套,徬徨解開領帶。刃真正憎恨

他聽見電話的望讓擴音器傳來女性的聲音。

喂,切身我是體會上野。我要和您討論奠儀回禮的與悲事,我會再打電話來。小說選摘兇手

那是東野的願到自在繪摩的葬禮上幫忙整理奠儀的女性親戚。葬禮的圭吾場景在腦海中甦醒,長峰的徬徨心又痛了。

他打開電視。刃真正憎恨雖然電視節目無法讓他轉移注意力,望讓但是總比沒有任何聲音好。

電話又開始播放下一通留言。過度含糊不清的聲音讓人聽不太清楚。

……電話。我再說一次,殺死繪摩小姐的兇手是名叫菅野快兒和伴崎敦也的男生。伴崎的住址是足立區——

一時之間,長峰的意識還停留在電視上,所以反應稍微慢了點。當他看向電話時,留言已經快要播放完了。

這不是惡作劇,全都是真的,請通知警察。

隨著留言播放完畢時的嗶嗶聲,長峰也跟著站了起來。他跑去電話旁邊,將錄音帶倒帶,然後重新播放第二通留言。

喂,長峰先生嗎?繪摩小姐是被菅野快兒和伴崎敦也兩人殺害的。這不是惡作劇電話。我再說一次,殺死繪摩小姐的兇手是名叫菅野快兒和伴崎敦也的男生——

好像是因為對方用手帕之類的東西摀住嘴說話,所以聲音才會聽不清楚。是男人的聲音,不過很難推測出他的年紀。

這個男的慢慢說出伴崎敦也的住址後,又接著繼續說道。

伴崎敦也把鑰匙藏在門上的信箱內側。用那把鑰匙進入房間後,應該就可以找到證據,像是錄影帶之類的。我再重複一次,這不是惡作劇,全都是真的,請通知警察。

留言就是這樣。

長峰一陣茫然。他盯著電話看,無法動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打這通電話來的——

他試著查了電話裡的來電紀錄。這通電話好像是用公共電話打來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多。


接到怪電話的第二天,長峰過了中午仍在家裡。他想去伴崎敦也那號人物的公寓,但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時間去會比較好。

那個男的如果是兇手的話,應該沒有在上班吧?長峰呆呆地想著。即使有工作,頂多也只是打打零工,要不然就可能在特種行業上班。

不論怎麼樣,中午之前他應該都還在家裡吧,長峰猜測著。

打奇怪電話來的人,連藏房間鑰匙的地方都告訴他了。也就是說,伴崎敦也是一個人住,只要算準他不在家的時間,要潛入應該也不是困難的事吧。

下午一點多,長峰開始做出門前的準備。他將筆記用具、手機、地圖和老花眼鏡放入包包裡,便出門了。他本來打算開車,但是一想到可能會找不到停車的地方之後,他就決定搭電車去了。

在車站的商店買了一台即可拍相機之後,他想起有人曾說過,有照相功能的手機普及後,這種相機的銷售量便一落千丈。

長峰的手機沒有照相功能,不過他有一台高性能的數位相機。他沒帶那台數位相機的原因,是因為他認為數位相片不能作為證據。

電車很空。他坐在車廂最旁邊的座位,重新在腦袋中整理一次待會兒該採取的行動。

天一亮之後,他不想立刻告知警察那通怪電話的想法還是沒變。他不想放棄會比警察先找到兇手的可能性,不過這也不代表他試圖跳過正常程序。他只是擔心一旦拜託警察後,自己將會永遠失去和兇手面對面的機會。

當然,打怪電話來的人說的話不見得是真的,是惡作劇的可能性也很高;即使不是惡作劇,也搞不好是弄錯了什麼。

所以首先要做確認。確認完之後,必須留下證據。他準備筆記用具和照相機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如果自己能找到伴崎敦也他們就是兇手的確實證據,那理所當然要告知警察;不過,即使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他也打算在做完調查之後通知警察。

他轉了一班電車,在最接近的車站下車。出口的附近掛著一張周邊道路地圖,所以他便把帶來的地圖拿出來比對,確認大致的位置後就走出車站了。

夏天的太陽烘烤著柏油路,長峰只走了一下子全身就飆出汗來了。他一邊用手帕擦著臉和頸子,一邊確認著電線杆上的住址標示。

不久後,長峰來到了怪電話所告知的住址,那是一棟兩層樓的舊公寓。

確認附近沒人後,長峰就慢慢靠近那間公寓。按照地址來看,應該是在一樓。他一邊瞄著門上的房間號碼和門牌,一邊慢慢往前走。

找到了——

那間房間的門上掛著「伴崎」的門牌,但是沒有寫下面的名字。

他先從門前走過,離開公寓一段距離,然後拐過一個轉角停了下來。他的心跳速度變得很快。

地址不是瞎掰的,裡面好像住著那個叫做伴崎的人。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針對這一點,他之前應該已經想過了,只不過事到臨頭的時候,他才覺得害怕。畢竟這是非法入侵民宅,即使自己是被害人的父親,他知道這也是不被容許的。

如果要回頭的話,只有現在。然後打電話給警察,後續情形他們會處理好的。長峰也不會碰到什麼危險的事情。

但是他並不只是希望兇手被逮捕而已。他真正的願望,是讓兇手切身體會到自己的憎恨與悲傷。他要告訴他們繪摩遭到的不幸是多麼令人難以接受、他要讓他們徹底知道自己所犯的罪有多重。

如果交給警察的話,這個願望能實現嗎?

恐怕沒辦法,他心想。正因為這樣,目前不重視被害人家屬的這種司法制度才會問題百出。

只能靠自己了,長峰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掌握證據,擺在兇手的面前,然後質問他們為什麼要讓無辜的繪摩慘遭毒手。

通知警察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他用力深吸一口氣後,又再折回公寓。手心裡滲出了汗水。

踏著比剛才快的步伐接近公寓之後,他這次繞到了後面,一邊想著房間的位置,一邊找著窗戶。

伴崎的房間窗戶是關著的,上面掛著有些髒污的窗簾,屋內好像沒有開燈,冷氣室外機也沒在運作。

可能不在家——長峰吞了一口口水。

然後他又回到前面,決定按電鈴。

萬一伴崎在家的話,他打算偽裝成報紙推銷員。反正一定會被拒絕,所以他就可以先撤退,然後再躲在別的地方監視,等待他外出。

如果伴崎不出門怎麼辦呢?到時候再說吧,只能再想別的方法了。

但是應該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屋內沒有人應聲。長峰又按了一次門鈴,結果還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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