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眾神》:從高野山到獅子山——港人真言宗住持的苦行密法

  发布时间:2024-05-12 22:38:00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日本的高野山真言宗設有一個香港別院,名為蓮華定院。住寺劉真華阿闍梨有著一頭烏黑短髮,外出時穿便服,假若你早上在茶餐廳碰見她吃早餐,也許沒有辦法聯想到她修佛,更是一院之住寺。其實,劉真華在成為僧侶之先, 。

日本的高野山真言宗設有一個香港別院,名為蓮華定院。街坊住寺劉真華阿闍梨有著一頭烏黑短髮,眾神住持外出時穿便服,從高假若你早上在茶餐廳碰見她吃早餐,野山言宗也許沒有辦法聯想到她修佛,到獅的苦更是山港一院之住寺。其實,行密劉真華在成為僧侶之先,她的街坊生活與大多香港人一樣,有穩定的眾神住持工作、閒時與朋友家人相聚、從高放假時到日本旅遊。野山言宗她與香港人愛好日本的到獅的苦原因一樣,喜歡日本的山港寧靜、藝術、古建築、庭園與花道茶道等等,只是她比一般香港人多踏出了一步,而且是著重旅遊面向的香港人不會想像到的——宗教。佛教講求緣份,而劉真華的經歷淡然如一場因果的網絡,其中沒有非常顯著的轉折點。在過往的每個機緣以及她所作的每個決定,引領她走到日本高野山求法,體驗苦行生活。

說到真言宗的歷史與起源,則要追溯至一千二百年前的唐朝,於十九歲已入山修行的日本僧人空海大師隨遣唐使前往西安拜於惠果門下,成為真言宗的第八高祖。學成後他回到日本開宗立派,名為「真言宗」。他在公元八一六年於高野山修行,並建立了金剛峰寺,成為真高宗的總本山,一直延續至今。傳入日本後的佛教與已與中國佛教大相逕庭。經過了一千多年的發展,佛教同日本嘅文化同宗教已經緊緊扣連,互相影響。

為求法不惜跨洋千里

出發到日本高野山求法之前,劉真華對於佛教可說是毫不認識,頂多是參拜觀音,都是一般受民間信仰影響的香港人會做的宗教行為。直到後來她到了日本旅行後喜歡上那邊的寺廟,才萌生出去日本留學的念頭。二十多歲時,她在日本唸了兩年語言學校,期間亦到訪過當地寺廟,被那裡的古代建築、古舊的佛像及寧靜安逸的環境吸引,漸漸對佛教產生興趣。因此,讀完書回香港後,她一邊打工,一邊了解佛教。

接觸到真言宗可謂是一種緣份,憑著一顆單純地喜愛日本寺廟及佛教的心,劉真華在網絡上搜尋「日本宗教」,並找到了高野山的出版社,真言宗亦成為她第一個接觸的佛教流派。劉真華因緣際會下讀了一些日文的佛教書後,發現了出版社的老闆認識寺院中人,從中可以介紹她到高野山修行。思慮之下,相比起香港的都市繁囂她更嚮往日本寺院的寧靜安逸,她便決定賣掉房子與離職,隻身前往日本學佛。

「現在我們多了很多可以在網絡上學佛的方法,甚至可以足不出戶就能接觸到密宗,」劉真華對比了如今與九○年代學佛的差異:「但那時我憑著有限的日語摸黑上山,從來都沒去過那麼荒蕪的地方,大概兩百米才有一盞路燈,大約到晚上六點左右,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那是十二月,正值冬天,我一個人夜晚爬上渺無人煙的高野山,嗰時都幾驚的。」上山也不是僅此一次的事,「我足足來回了六七次,上高野山與各個行政單位、教學部、師傅們去做面試。」每次上山面試,劉真華只是短短在山上逗留八天多便下山,不停來來回回。

在面試裡最常碰到的問題無非是「香港沒有佛教嗎?為甚麼跑來日本學佛?」劉真華的回應方式頗有佛教故事的慧黠:「一千二百年前惠果上人沒有依據國籍來判斷應該把密法傳給誰,才有後來第八高祖空海大師把密法傳入日本創立真言宗的歷史。千幾年的今日也可以將密法傳給其他國藉的人。」起初她只是想認識佛法,她沒想到在這來來回回的經歷,以及過往搜集資料的過程中體會了佛法的可貴之處,潛移默化地喚起她將密法帶到本地的渴望。儘管她是香港人,也是女性,但這些外在條件也無礙她一心求法的決心,仍然決定不惜一切付上代價求法。從被拒絕、到接納、到上山出家,足足經歷了好幾年的考驗。在法心感動之下,從一九九○年皈依添田隆昭大僧正門下修習真言宗密法後,她到了一九九六年才感動到他們,得以在高野山蓮華定院得道,得到法號真華高野山終於願意讓她參與一百零八天的苦修計劃。

寒冬雪山裡苦行修練

那是冬季二月,日本剛開始融雪時期,正值全年最冷的一個月,劉真華凌晨三點就要起床。在她的房間裡只有一個聊勝於無的小暖爐,在高野山上根本算不上是甚麼慰藉。衣櫃裡只有三件僧衣,地上一雙木屐。她起床,打坐,唸經一直到五點半,就開始準備需要學習的課程和法事,然後六點上早課。

其後她便去與師傅和同門吃早餐,在佛寺裡吃飯名為「過堂」,需要時時唸經。早餐過後她便開始打掃和唸經,直到十二點午餐後,苦修最辛苦的一段便來了。她要在冰天雪地中穿著木屐前往「奧之院」和「壇上伽藍」,前者是空海大師長眠之處,後者是空海建立的道場。這兩個地方距離午餐的地方足足有兩公里,沿途全是及膝雪地,她頭上也因苦修剃去頭髮:「有時真的冷到下意識哭了出來,沒有辦法。雪會在木屐的趾縫中卡上來,直到膝蓋全是冰冷的雪,成隻腳凍到爆拆,根本是舉步難行。」

除了外在環境外,人際關係也是一個難關。她是當期在高野山上唯一一個外國人,也是少數的女性,其他全是日本寺院的繼承者。他們前來高野山苦修後,便能回到自己祖傳繼承的寺廟擔任工作。日本是著名充滿潛規則的地方,比如餐具用具如何擺放等等他們不會直接告訴你,只會沉默告之,劉真華在初時就為此吃了不少苦頭。其後到了閉關修行後,這種人際關係的難題又變形成另外一種苦項,其時他們被下令禁語,除了唸經外不得交談,就算見面也只能合掌點頭致意。少了交流,卻多了孤獨,在修法的這些日子裡她唯一能交流的對象就是師傅:「如果讀經時有不懂的地方,我就會寫字條book appointment,在會面處等師傅來指導。」在冰天雪地的高野山上,佛教也悄然成了一個現代的規訓機構,有著各式各樣的行政事務。顯然,這種生活對在香港長大的劉真華來說實在不易,苦修期間十分掛念香港的茶餐廳以及閒時與朋友食飯聊天的生活。艱苦的修練、離鄉的孤寂,令劉真華盟生起放棄的念頭。每當想放棄時,她回想起過往所付出的代價,然後咬緊牙關跟自己打氣說聲「頑張って!頑張っ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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