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維儂藝術節總監提亞戈羅提吉斯:問題不是劇場喜不喜歡你,而是你喜不喜歡劇場

  发布时间:2024-05-20 23:49:20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余岱融成為亞維儂藝術節首位非法籍總監前,提亞戈・羅提吉斯Tiago Rodrigues)是一名劇場導演,也是劇作家。他曾擔任葡萄牙里斯本國立劇院National Theatre D. Maria 。

文:余岱融

成為亞維儂藝術節首位非法籍總監前,亞維提亞戈・羅提吉斯(Tiago Rodrigues)是儂藝一名劇場導演,也是術節斯問劇作家。他曾擔任葡萄牙里斯本國立劇院(National The總監atre D. Maria II)藝術總監長達7年,也是提亞提吉題劇場教育工作者。

本次來台期間,戈羅以「文本:他者與創作的劇場連結」為題,與藝文工作者分享他如何以創造性和合作性方法為劇場寫作。喜不喜歡

WS-01Photo Credit: 兩廳院提供
提亞戈.羅提吉斯(圖右)與學員分享個人的創作方法

從體制教育出走,立志以平等精神為人性創作

羅提吉斯踏入劇場的不喜契機,來自一名見他隻身晃蕩的歡劇高中老師,邀他加入學校劇團。亞維「每當有人問我為什麼做劇場,儂藝我總說,術節斯問因為做劇場比較不孤獨。總監」

劇場、集體與平等的概念,來自日後羅提吉斯就讀戲劇學校一年後,參與比利時無.名劇團(以下統稱tg STAN)[1]所受到的影響。

該團作品以文本為基礎,包括經典與新創劇本,但有個羅提吉斯形容為「瘋狂、極不穩定」的獨特編創技法,那就是永不假裝觀眾在場。因此不會用排練預設走位,只讀本、背本,首演就直接場上見。

「你有全然的自由,也要負起百分百的責任。表演同時得閱讀他人的表演,用表演回應表演。」在工作坊接觸這種深具政治顛覆性的表演方法後,羅提吉斯應邀加入該團,離開他口中當時保守、矛盾,且建議他另尋高就的正規戲劇學校。

羅提吉斯形容tg STAN是他的劇場家庭,至今仍與該團合作。民主式、去階級化的合作深嵌在他的劇場基因裡。後來他與瑪格達.畢莎和(Magda Bizarro)共創「完美世界劇團」(Mundo Perfeito)且持續創作,由於他時常提出對演出的想法,逐漸從演員變為導演。

這段期間,羅提吉斯和團隊成員開始嘗試各種生產創作素材的途徑,無論是透過與其他人(藝術家、記者等)的合作激盪、抑或在實驗不同觀點與技法的過程中而衍生的奇思妙想,這些都一一成為驅使他們持續探索「創作」這張宏偉地圖的重要動力。

「我開始知道自己屬於圖上的哪個區域,並非說我不會出遊,但大部分時刻都在這個譜系內創作。」他創作與書寫的核心意識是——找到那些還沒被用特定方式訴說、值得分享的故事,「我還能為人性(humanity)貢獻些甚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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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亞戈.羅提吉斯(圖右)說明實踐過程。

對話與交鋒:讓演員與設計影響劇本書寫

羅提吉斯自陳對於劇場和寫作也曾有過困惑,當時他的劇場教父[3]提點:「問題不是劇場喜不喜歡你,而是你喜不喜歡劇場。」

他領悟到不需要先成為一名很棒的寫作者,只要先喜歡寫就夠了。「看著演員演出我所寫的,根本身在天堂,……我透過許多談話找到想要說的東西,劇本是寫給演員的一封信。」

羅提吉斯是這樣安排的:早上寫劇本,下午帶去排練場,試讀、討論、辯論,隔天早上重寫,再帶去排練場。當大家覺得這些文本可用,就作為台詞開始練習,接著指認場次,開始排練。

「某個時刻,文本會展現演出該要長成的樣子。」羅提吉斯也為特定演員寫作,但不是為他們創造角色,而是讓演員有機會影響文本的發展、也影響他,讓雙方想法彼此交鋒:「例如演員說這個文本很平、很無聊,我可以寫得更平、更無聊。……可以這樣寫的時候,不用寫出最好的東西,只需要一直寫,這也需要很多信任。」這種寫作方法,他思考更多的是演員個人特質,而非演員特長。

例如2014年的作品《安東尼與克麗奧佩托拉》(Antônio e Cleópatra),來自羅提吉斯長年對於兩位舞者暨編舞家,索菲亞.迪亞斯(Sofia Dias)與維托.羅里茲(Vítor Roriz)的關注。

這兩位創作者也會在自己的舞蹈作品中使用語言,但是是以機械式、近乎極簡主義的方法,羅提吉斯想與他們共創一個彷彿由他們創作的劇場作品。

這個作品也發展出他日後的寫作風格之一,那就是音樂性的語言文本,而非詮釋台詞、反映心理與精神狀態的寫實對話。羅提吉斯為他們創作的劇本不以扮演「角色」入手,而是透過不斷流洩、轉折的詞韻,讓觀眾透過語言勾起想像,將人物形象投射到表演者身上。

這樣的方法也反映在製作流程。例如2020年的作品《凱達琳娜與殺害法西斯之美》(Catarina e a Beleza de Matar Fascistas),以近未來時空設定,處理葡萄牙獨裁統治與右翼政治的過往。

約從首演回推9個月前,他規劃工作坊,帶來最初步、僅有數頁的文字材料,也請歷史學家、社會學家為創作團隊講授法西斯主義,以及練習用假槍表演等。

劇本未完成的狀況下,他就請設計們在工作坊期間或之後提出構想,讓「它們」影響並參與劇本發展;例如當時舞台設計提出木屋前方有一張長桌的場景,讓羅提吉斯將故事設定為角色們每年秘密聚會的鄉間小屋,劇情也自然圍繞著長桌邊往前推進。

因此,「設計不是來服務劇本,不是劇本詩意的轉化或翻譯,」更像選擇一個運動場地、上演特定賽事,設計是一種啟發,而不是解法;也因此在正式排練時,就有實際的舞台和服裝能使用。

尋找引發連鎖反應的演出機制

羅提吉斯認為一切都關乎「層次」,層次也意味著讓作品各部分構成一架機器,讓它轉動起來。從初期工作坊、與設計和演員的討論,到排練開始後持續來回修改內容,都是為了找到一個觀眾能夠讀懂、引發連鎖反應的演出機制。

在里斯本國立劇院期間,羅提吉斯認識在劇院任職39年、該劇院最後一位提詞人克里斯蒂娜.維達爾(Cristina Vidal)。他為她,亦為這個即將消逝的職業創作《最後的提詞人》(Sopro),這個演出以維達爾的生命故事為基礎,讓她首次曝光在觀眾面前。演出機制如是開展:

提詞人維達爾→她的個人故事→由提詞人輕聲耳語,讓演員幫她演出她的故事,而非如過往由她幫助演員演出其他故事→觀眾看見她的工作如何進行→鎂光燈下的人講述暗影中的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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