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替身》:四位暢銷驚悚小說家合寫,表現出四組主角母女的各懷鬼胎 - 夜上海论坛

【小說】《替身》:四位暢銷驚悚小說家合寫,表現出四組主角母女的各懷鬼胎

  发布时间:2024-06-25 15:21:56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蘇菲.漢娜Sophie Hannah)、荷莉.布朗Holly Brown)、克萊爾.麥金托Clare Mackintosh)、B.A.芭莉絲B. A. Paris)序幕潔絲二○一八年八月十三日對方 。

文:蘇菲.漢娜(Sophie Hannah)、小說銷驚荷莉.布朗(Holly Brown)、替身胎克萊爾.麥金托(Clare Mackintosh)、位暢B.A.芭莉絲(B. A. Paris)

序幕

  • 潔絲

二○一八年八月十三日

對方一共有三個人。悚小說站出來的合寫懷鬼那人比我矮,兩側和後腦杓的表現頭髮剃短,只留頭頂染成金色的出組扁塌長髮。他的主角左耳戴了一只小巧的金環。「有啥東西可以給我?」他頭歪一邊問我。母女他的小說銷驚兩個朋友膚色一白一黑,站在他的替身胎兩側,看起來就像來助勢的位暢。

他似乎在等我回答,悚小說於是合寫懷鬼我說:「沒有。」

「妳總該有點錢吧。表現像妳這種女生,不可能沒帶錢在市區晃。」

這裡還是市區嗎?我以為我已經走夠遠了。我很肯定曼徹斯特比倫敦小,但它感覺更大,更無邊無際。在倫敦,你總是會知道自己是否身處於市中心。

「像妳這種大小姐。」塌髮男又重複了一遍。

我昨晚睡在長椅上,全身髒兮兮,頭髮亂糟糟。他不論是衣服或臉都比我乾淨,但他依然認為我是大小姐。我有點好奇他為什麼這麼想,但我想盡快結束話題。

「我一毛錢都沒有。」我說。

「算了吧,兄弟。」白人朋友說。黑人朋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頻頻看向旁邊,可能是在留意警車吧。

或許不該用「朋友」這個詞。這種人有朋友嗎?不過這些人可能比我和我的任何朋友更要好吧。就算我再好聲好氣,也不會有朋友願意跟我一起攔路搶劫。

塌髮男把手伸入運動褲口袋,接著銀光一閃,他亮出了一把刀。「妳想被捅嗎?」他問我。「不想的話就應該給我點什麼吧,不是嗎?」

這問題問得直接,讓我心頭一緊。他的意思是,他可能會把刀刺進我的身體。寒意緩緩滲入內心,過了幾秒,我才發現那是名為恐懼的情緒。

我可能會死。或許機率不大,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身處異地,在遙遠的曼徹斯特被陌生人殺死,這件事完全有可能發生。至少不是因為私人恩怨,這點令人感到欣慰。這個持刀的陌生人和我想逃離的那個人不同,他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在乎我是誰,傷害我或許也不會讓他獲得樂趣。

「我沒有現金。」我告訴他。

「那妳要給我什麼?總該有些什麼東西吧。」

他不挑,只要給他些什麼就好。

「我有一支iPhone和一張信用卡。」我說。只要配合就好。這個狀況我能搞定。

「可以。」

我稍微考慮一下逃跑的可能性―他們似乎都嗑了藥,我大概能跑贏。而且如果他拿了我的手機和信用卡,我就別無選擇了。我只能跟別人借手機打給媽媽,然後回家。

一切都直截了當,沒有心機。我給他他要的東西,他把刀收起來,我回家……

回到露比的手掌心。謝天謝地,她不住在我家,但除此之外,她簡直是陰魂不散,上課時坐在我後面,排演時在劇場後台等著我。我無法與她正面對峙,因為她不可能看著我的雙眼,直接告訴我她想要什麼。眼前的白痴還好打發,但露比想要的東西,我不明白也無法給予。我想她是把自己的心理問題怪罪到我身上,但這也只是猜測,有誰知道露比.唐納文心裡在想什麼呢?我不想知道,我只想不惜一切代價擺脫她,所以我現在才在這裡。

露比絕不會拿刀恐嚇我,但我寧願她這麼做,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交出來唄。」塌髮男說。他似乎連話都懶得說出口了。

我從口袋掏出手機交給他。

「信用卡咧?」

「夾在手機殼裡面。」

「PIN碼呢?啊,媽的該閃了!」他突然將身體後傾,稍稍拉開距離,一邊看向我身後,一邊把刀塞回口袋。我暗自希望他不小心刺傷自己的大腿。

我轉過身,看到一位穿著襯衫和西裝褲、打了領帶的中年男子。「小美女,這些小伙子是妳的朋友嗎?」他問我。他並不特別高大,但不知為何,他的到來破除了那些男孩的魔咒。

三個混混試圖擺出架式,用兇狠的目光震懾對方,但他們撐不了多久。這些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肯定有嗑藥。這個男人似乎不怕他們,為什麼呢?不過塌髮男只看了他一眼,就把刀收起來了。我也不再怕這三個萎靡不振的毒蟲了。「他們在搶劫。」我指著我的手機說。「他拿的是我的手機。」

「把手機還給她。」我的救星不耐煩地說。

「是她自己給我的。」

「廢話少說。我給你三秒,把這位小姐的手機還給她。」

真有趣,三個年輕小伙子和一個年紀較長的男子不過是互相打量,就馬上分出勝負了。

雖然中年男子是一對三,又手無寸鐵,氣勢上卻更勝一籌。

我也能變得那麼強大嗎?該怎麼做?

黑人朋友向前一步,從塌髮男手中抽出我的手機,猛然推到我面前。中年男子走向前,接過手機再遞給我。「謝謝。」我說。

他和我一起目送那三個小伙子離開。他們一言不發,有如無聲的殭屍,漫無目的地踉蹌而行。「妳怎麼這麼晚還一個人待在外面?」我的救星問我。「妳應該趕快回家。」

「謝謝你的幫忙,我沒事。」我沒事,因為露比在遙遠的別處。她不知道我在哪裡,我可以假裝再也不會見到她。這個男人對付盜匪的方式,用在露比身上可行不通。她會讓你以為雙方已和好如初,等到你放下戒心……。

「要不我送妳回家?」

「不用了,謝謝。」

「妳還要冒著再被騷擾的風險待在這裡嗎?」

「我要睡在那裡。」我指著一張長椅。只要能一直躲著露比,要我一輩子睡長椅也行。

「真是瘋了。」他咕噥著,並轉身離去。「隨妳便吧。」

我內心有股瘋狂的衝動,想對他大喊:你根本不懂,我在這裡比回去安全多了。

他走了之後,我拿出手機拍下周圍的照片,並特別小心不要拍到「公主街」的路牌。我把照片上傳到IG,露比看到我在陌生的地方,就會知道我成功逃脫了。我做了讓她出乎意料、也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

或許我還有進一步反擊的能耐,誰知道呢?也許有一天,在家也能像在這裡一樣輕鬆―直面敵人、一刀兩斷。

第一季第一集—音樂盒

  • 坎朵

那一瞬間,你只看得見她的美,因為唯有自身想看到的美麗事物,才會吸引目光、映入眼簾:臉龐完美無瑕,金髮盤成圓髻,手臂優雅地向外延伸,舞者般輕盈的身體彷彿隨時準備飄然飛昇。但當她慢慢轉向你,你才赫然發現……她那天藍色的緊身衣濺滿了鮮血。她少了一隻手臂,另一側的腳則扭曲變形,構築出充滿暴力的畫面。英文俗語「break a leg」是祝人演出成功的意思,沒想到這位舞者是真的斷了腿。

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從未有人迷失……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從未有人哭泣……那輕柔婉轉的歌聲令人難以忘懷。這並不令人意外,因為聲音的主人正是潔絲.莫杜。

她和我女兒露比一樣才華洋溢,但論外表,我家女兒卻難以望其項背。我當然不會跟露比說,但我想她心知肚明,畢竟潔絲貌美出眾。

現在,我們四位母親在校長室,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得說不出話來。我感覺到潔絲的母親卡洛琳正對我怒目而視。我不想看她,不想看桌上那充滿惡意的音樂盒,我也不想低下頭,因為那就好像在承認我或露比有罪一樣。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才不是露比的作風。

其他母親對我和露比、以及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知半解。她們都是英國人,所以這或許是文化差異吧。她們無法想像,把丈夫留在洛杉磯,自己搬到倫敦,獨自撫養小孩是多麼困難的事,何況是像露比這樣情緒不穩定的女兒。

露比的夢想是進入一個崇尚美麗的世界工作,但在那樣的圈子,她永遠也無法像潔絲一樣,因為外貌受到特別待遇。有時她會被自己的不安全感所吞噬;有時一切都會失控,然後她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誠心懺悔,這點我很肯定。

音樂盒越轉越慢,叮鈴作響的琴鍵聲開始變得不規律,舞者的動作也忽動忽停,最後隨著音樂消失而完全停止,讓人鬆了一口氣。「反常的行為引起了反常的紛擾。」亞當.拉奇輕聲說,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我們說話。他可能怕我們聽不懂,又補充說:「引自《馬克白》。」

卡洛琳搖搖頭,毫不掩飾對校長的不屑。「你應該知道這首是什麼歌吧?」她質問校長。她和潔絲一樣高,但身材魁梧,和女兒的楊柳細腰形成強烈對比,她也不透過化妝讓陽剛的外表變柔和。她身體前傾,手指戳向音樂盒和拉奇先生。雖然我坐在她左邊第二個座位,卻感覺她的盛氣完全是針對我而來。「這首歌是〈雲端城堡〉,是潔絲試鏡時唱的歌。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們都心知肚明。」

「我們都還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拉奇先生用洪亮的聲音說。他沒有英俊的外貌,卻有強大的氣場,難怪他年輕時能在西區劇院1(West End)闖出一片天。牆上展示著他以前表演的照片,他畫全妝站在舞台上,身邊都是……我不認識什麼英國戲劇大師,但我知道他們都是戲劇界的權威。我喜歡校長常常引經據典的習慣,雖然引用太多拉丁文也有些煩人。

「我們不知道是誰把這東西放在潔絲的置物櫃。」

我當然不會說是另外兩個女孩做的,但不知為何,她們的母親布蓉妮和伊莉絲也被叫來了。布蓉妮坐在卡洛琳和我中間,正好作為緩衝區,伊莉絲則坐在卡洛琳的另一側。我們的女兒都在奧拉弗琳戲劇學院主修音樂劇。為了保護寶貝女兒,為人母的都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利益衝突時自然也會針鋒相對。這一秒同心協力,下一秒就矛盾相向。我得承認,有時我們就和一群十六、七歲的小屁孩沒兩樣。

儘管露比對去年的「事件」負起全部的責任,其他女孩也已經重新接納她了,但卡洛琳一直都沒有原諒她,或許也沒有原諒我。這整件事違背了她的正義感,畢竟她是法學教授,她認為露比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不是要幫去年露比的行為找藉口,但霸凌這個概念過於單純簡化,無法一概而論。

我瞥了布蓉妮一眼,感覺她正默默支持著我。在四位母親當中,她是心地最善良的,但她通常不會太早發言。她的女兒安娜蓓兒也是甜美溫柔的女孩,和母親一樣都會避免選邊站。

向伊莉絲尋求支持則毫無意義。她全身散發不耐煩的氣息,那精心整理的狐紅色鮑伯頭像惱怒的節拍器一樣,隨著她的踏腳聲左右搖擺。她巴不得用這個時間來賺大錢,畢竟她是實用主義者,也是工作狂,和女兒莎蒂一樣。

很難想像去年,我們四個就跟女兒一樣是好麻吉。我們的個性大相逕庭,但她們是我的依靠。我好想念她們。

「是露比做的。」卡洛琳斬釘截鐵地說。難道只有美國採用無罪推定原則嗎?

「這種威脅事件,學院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拉奇先生說。「學生安全至上。但在沒有目擊者,也沒人自首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謹慎處理。」

卡洛琳大笑後起身,開始在其他母親的椅子後面來回踱步。這讓我相當不安,但我不會表現出來。

「我很遺憾潔絲必須經歷這些……」卡洛琳一停下腳步瞪他,拉奇先生就住嘴了。他決定向眾人尋求支持,便凝視著所有母親說:「我請妳們四位來,是因為我們必須合力營造出充滿愛與同理心的環境,這樣做出這件事的人就會明白……」

「同理心?!」卡洛琳大發雷霆。「有人威脅要讓我女兒斷手斷腳!」

「我和這幾個女生都談過了。露比矢口否認自己有涉入此事,也沒人看見事發經過。」

亞當把視線從卡洛琳身上移開。去年,他沒有屈服於卡洛琳施加的巨大壓力而讓露比退學,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他有那樣的能耐。

事實就是露比和我都還在這裡,想到這點,我稍微坐直了身子。卡洛琳不是唯一願意為了女兒奮戰的母親,我只是擅長使用其他武器罷了。我向前傾,故意用柔和的聲調跟拉奇先生―亞當―說話,和卡洛琳的咆哮聲形成強烈的對比。我真希望自己還有一頭金色長髮可以往後甩,也希望自己穿得跟過去一樣性感,但在化療和乳房腫瘤切除手術後,我那龜速生長的頭髮目前只留到肩膀,而且是原來的栗褐色,跟露比一樣。「露比沒有理由威脅潔絲。」我告訴亞當。

卡洛琳逼近我,高大的身軀壓迫感十足。「這是去年事件的後續!」她幾乎是對著我的臉大吼。我試著不要退縮,不能表現出恐懼。

「卡洛琳,請妳坐下。」拉奇先生跟女孩們說話時,應該就是用這種充滿威嚴的口氣吧。

卡洛琳看拉奇先生似乎要等她照做才會繼續說,大聲哼了一聲,但還是坐下來了。

「我當然會進一步詢問,並加強安全措施,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畢竟世界就是一個舞台,我們必須當女孩們的好榜樣。開學才幾週,大家都不想重蹈去年的覆轍吧?」

布蓉妮眉頭深鎖,點頭如搗蒜,但伊莉絲的腳踏得更快了。「無論是去年的鬧劇,還是音樂盒事件,都跟莎蒂無關。我就是女兒的好榜樣。」她說。

「去年的事件對整個團體都有影響,甚至差點擴及到全校。」拉奇先生說。「青少女很容易互相影響,每個人都有責任。」

「不。」卡洛琳說。「這完全是露比的問題。她早就該被退學了,但現在退學也不遲。」

「不是露比做的。」我告訴拉奇先生。露比最近比以前理智多了,她一心一意追求打從四歲就訂下的目標,不會讓任何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一定會成為大明星。

我確實會擔心有一部分是我的錯。我得癌症的事讓露比飽受煎熬,好幾位諮商師都說會出現這樣的宣洩行為很正常。真希望我當時的反應有所不同,但我不能抹殺過去。我們跨海來到倫敦,就是為了重新開始。

但這絕對不是露比做的,她答應過我的。

「露比在本質上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布蓉妮說。我真是太感謝她了。

「『心地善良』?」卡洛琳身體轉向布蓉妮,但無法將矛頭轉向她,因為就連卡洛琳也奈何不了小鹿斑比。「亞當,這完全就是露比會做的事。」她直呼名字的方式和她的眼神一樣犀利。

他移開視線。該死,身為露比的母親,我必須做些什麼。「這根本不是露比會用的手法。」我說。

卡洛琳顯然很喜歡我的用詞。「所以她有特定的犯罪手法囉?」

我不理她,拉奇先生才是我真正的目標。「如果真的是露比做的,你和她當面對質時,她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且後悔不已。」

「妳的意思是她會哭。」卡洛琳說。「那跟後悔完全是兩碼子事。她畢竟是個演員。」

「他們都是。」布蓉妮說。我不知道她是指我們的四個女兒,還是所有青少年。誰沒有祕密?又有誰從沒說過謊呢?

「她跟校長說不是她做的,我相信她。」我的語氣堅定,或許我也有點表演天分。雖然我基本上相信露比,但心裡有一小部分還是會胡思亂想。可是我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卡洛琳有機可乘。

但事實上,我很害怕,因為恐怕只有我知道露比失控究竟有多可怕。

「你們都被她操控了。」卡洛琳如此斷言。「而她現在打算變本加厲。難道沒人察覺到這究竟有多危險嗎?」

伊莉絲突然起身說:「這一切的確讓人難過,我也為潔絲的遭遇感到遺憾,但這跟莎蒂或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走向校長室的門,轉頭問:「布蓉妮,妳要一起走嗎?這跟妳和蓓兒也無關。」布蓉妮猶豫不決,伊莉絲嫌她停頓太久,便猛地拉開門說:「再見。」就走出去了。

拉奇先生似乎逐漸無法掌控局面。就連我都必須承認,他去年的作為根本是徒勞無功,導致情勢對露比和我有利。但卡洛琳可能忽略了其他變數。就算要打出癌症這張牌,或是來個漂洋過海的落難女子戲碼,我都會不擇手段。或許這就是她現在怒不可遏的原因吧。她這個人輸不起,如果再次被我這個臭皮匠擊敗―她肯定難以承受這樣的屈辱。

又或許她只是很疼愛女兒,不想再看到她受苦,我也能理解。如果像這樣的音樂盒出現在露比的置物櫃……我連想都不敢想。

「少胡扯了!」卡洛琳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再給我找出一個嫌疑犯啊!」

我懇求拉奇先生為我辯護。「卡洛琳這樣死咬著露比……」

「明明是反過來的!露比對潔絲一直糾纏不放,我真他媽的受夠了!」

「罵最多髒話的就有理嗎?」我問。

拉奇先生看起來有點可憐,可能一時找不到讓大家團結一心的劇場名言。接著他兩手交握,對大家微笑。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對這個表情不陌生,當他突然決定世界需要的是愛,就會露出這表情。是啊,的確很老套,但他的心腸不壞,而這點經常對露比有利。這代表他總是會看到露比最好的一面,再給她一次機會。我睜大雙眼好奇地看著他,同時也感覺到卡洛琳緊張起來,再度瀕臨爆發邊緣。或許我不該因為她的反應暗自竊喜,特別是這種時候,但我在抗癌過程中學到,世事難料,禍福無常,所以時時刻刻都要充分享受生活。

「我有個好辦法。」他說。「今天早上,學院來了一個轉學生。她的名字是伊莫珍.柯伍,她對女孩們以及她們的過去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音樂盒的事。新成員加入小團體通常可以讓彼此的關係產生劇烈變化,或許女孩們需要的正是這種刺激。」

「你是認真的嗎?」卡洛琳問。

「非常認真。」他的語氣相當愉快,顯然認為自己無意間找到了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伊莫珍的到來可以作為大家重新開始的契機。」「重新開始」是我最喜歡的用詞之一,事情發展實在太順利了。「透過歡迎新朋友,女孩們將有機會化解彼此的歧見,我們身為大人也能適時鼓勵她們。」

我對他微笑,好像自己也覺得這個主意很棒,事實上也是,因為這代表露比不會被迫退學,也代表卡洛琳再度吃下敗仗。

布蓉妮也同樣露出微笑。她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畢竟對方是她老闆。身兼員工和學生母親的角色,常常左右為難,必須小心行事。

卡洛琳不發一語,衝出校長室。

有些人就是不管怎樣都不高興,誰不喜歡新的開始呢?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替身》,臉譜出版

作者:蘇菲.漢娜(Sophie Hannah)、荷莉.布朗(Holly Brown)、克萊爾.麥金托(Clare Mackintosh)、B.A.芭莉絲(B. A. Paris)
譯者:楊睿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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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蘇菲.漢娜(Sophie Hannah)

英國犯罪小說暢銷天后、也是曾入圍T.S.艾略特獎的詩人,於劍橋大學教授推理小說創作學程,著有《被偷走的女兒》等多本驚悚懸疑小說,全球總銷售量超過百萬冊,二○一四年開始更獲得阿嘉莎‧克莉絲蒂家族基金會授權,為赫丘勒‧白羅系列撰寫《白羅再起:倫敦死亡聚會》等多本全新續作。

B.A.芭莉絲(B. A. Paris)

擁有法國和愛爾蘭血統,在英國長大,後來遷居法國,曾擔任國際銀行交易員,後來重新受訓成為教師、與丈夫創辦語言學校,目前仍住在法國的他們育有五個女兒。芭莉絲的出道作《關上門以後》一出版便躍居二○一六年英國最暢銷的懸疑小說,在英、美兩國熱賣超過八十五萬冊,並售出三十四國外語版權。

克萊爾.麥金托(Clare Mackintosh)

曾在英國警政單位任職十二年,擔任過刑事調查部員警和公共秩序指揮官。她在二○一一年離開警界,改任獨立記者及社群媒體顧問,現在則是專職作家。她的犯罪小說出道作《我讓你走》結合自身經歷及警界見聞,同時受到評論與市場肯定,後來陸續發表的四本小說也都是暢銷排行榜的常客。她的作品已被翻譯成三十五種語言,總銷售量超過兩百萬冊。

荷莉.布朗(Holly Brown)

是小說家,也是專攻婚姻及家族治療的心理師,著有《這不是終點》(This Is Not Over)等四部驚悚懸疑小說,《今日美國報》書評讚譽她的創作實力足以媲美珀拉‧霍金斯(《列車上的女孩》作者)與茱蒂‧皮考特(《姊姊的守護者》作者)。她目前與丈夫和女兒居住在舊金山灣區。

【本書特色】

  • 由四位在國際書市深受肯定的暢銷驚悚小說家合寫,四人各自負責撰寫一位視點人物的篇章,皆以第一人稱敘事,分別表現出四組主角母女的迥異個性與各懷鬼胎,不僅是天衣無縫的共同創作,更活用敘述觀點的切換和角色語氣的變化,增添懸疑氣氛與閱讀趣味。
臉譜2021_03_替身_立體封Photo Credit: 臉譜出版

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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