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社工第一年的震撼教育:被機構青少年群體討厭,體認到「信任」並非自然而然的存在

  发布时间:2024-05-13 10:36:56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郭可盼在閱讀中一中音樂課事件的各式評論當中,我看到有人有感而發,寫下「被講臺下的人討厭,簡直是所有老師的夢魘。」這樣的心情。我立刻回想起第一年當社工,在帶青少年寫心得寫作課時,教室裡的青少年直接把 。

文:郭可盼

在閱讀中一中音樂課事件的菜鳥各式評論當中,我看到有人有感而發,社工寫下「被講臺下的第年的震的存人討厭,簡直是撼教所有老師的夢魘。」這樣的育被厭體心情。

我立刻回想起第一年當社工,機構在帶青少年寫心得寫作課時,青少教室裡的年群青少年直接把筆記本砸回講臺的那一幕。那的體討確是艱難的一年,但印象也非常深刻,信任是並非即使經過十年,仍屢屢想起的菜鳥一年。

在當社工的社工經驗裡,在各種服務的第年的震的存過程裡,被個別的撼教服務對象不信任、覺得沒用、甚至討厭的經驗在所難免,但其中有兩次對我來說特別困難,那是我還是個菜鳥社工時,被青少年全體排擠的經驗。

一次是我在安置機構實習,因為耿直(白目)的在團體面前說,必須把某個人的一些談話內容通報社工,後來我被當「告密仔」,遭全體成員排擠。

另一次,是我剛開始在機構內當社工,服務到機構上課的青少年時,大多數案主在機構內待的時間都比我久,當我必須維持各種課程安排、要求生活常規時,因為和班上領頭的學生衝突,進一步引起全班的討厭。

受全體排擠的艱難,在於即使是群體中不討厭你的人,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和你說話或靠近,否則會影響自己在團體中的地位。在全體不友善的氛圍下,因為沒有人願意賣面子、配合你,使得你要帶各種團體活動或課程,都會變得非常困難。

被排擠的我,每日生活面臨的常態是無視和嗆聲、活動很難進行、很難叫得動等。但畢竟青少年也不想明目張膽的和社工作對,雖然不喜歡你但也沒有真的想要傷害你,所以不太有攻擊行為。

被排擠的那一年,有傷害也有學習

我被排擠的時間大概將近一學年,那時我常常覺得壓力很大,也忍不住質疑自己,是不是其實不適合當社工?需不需要轉行?不像以前,我總喜歡在公共空間和青少年聊天,當時自己只要能躲就躲在辦公室,要去面對他們時,總是需要自我建設一番。

有幾次,我覺得真的太難了,就躲起來偷偷流淚,想說我自己當青少年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和青少年相處很不容易,怎麼會不自量力的想和青少年工作?我一直以為我是還算有自信的人,但當時我常常覺得自己很笨,變得畏縮又習慣討好,陷入了很深的自我懷疑。

當時的日子,就是一天一天算,到了週五就很快樂,週日要結束,邁向週一時,就覺得緊張。那時候我幫自己設定的目標,就是存活下去,存活下去就算贏。

被排擠時的我,非常依賴同事的支援,當時兩位同組同事都比較資深、案主們也比較信賴和尊重他們。當時,我除了將手上不願意繼續和我合作的案主轉給同事,許多團體活動也依賴著同事幫忙。

例如,同事們有時候扮演黑臉,像是在活動中出現、鎮住場面,讓我可以繼續進行,或是把比較容易引起衝突,例如盯大家清潔打掃這樣的工作領走。

shutterstock_1532956631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

有時候,同事們幫的忙是調解我和青少年們的衝突。我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我帶了一個生涯探索的團體,討論了幾回合後,青少年們開始大叫很無聊、很煩,不願意繼續下去。

有一個同事就問大家:「說實話,覺得現在活動很無聊的人舉手?」大多數的青少年都把手舉起來。同事繼續問:「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麼無聊我們為什麼要帶?」青少年愣了一下,安靜了下來,同事開始向同學們說明,為什麼我們知道有一些活動他們不喜歡,可是我們覺得對他們很重要,所以設計和安排。

這時,青少年們的表情從浮躁轉為若有所思,我們重新開始團體活動,這一次,大家讓我帶完了討論。

隨著時間推移,在團體上,因著同事的幫忙,以及我對於青少年群體的慢慢熟悉,也讓我在溝通、討論、帶領團體上慢慢抓到訣竅和有所調整,也找到讓彼此舒服一些的帶領方式。

在個案工作上,我也在服務過程中和服務對象一起面對生命中的各樣困難,他們慢慢對我改觀,關係也有所好轉。那些和個人、和團體劍拔弩張的狀況越來越少,我們慢慢可以建立深刻和信任的關係。

回想起來,那真的算是一段不容易的經歷,但對第一年開始當社工的我而言,也是很珍貴的學習。

「信任」並非自然而然的存在

對我來說,第一個很深刻的學習是,我理解到,「信任」並非自然而然的存在,而是從互動過程積累的結果。

「信任」是對方所贈珍重的禮物,無法強求而得。如同我也不會隨便讓人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不會因為社工滿懷善意,案主就理所當然的需要感激你的存在、全然配合你的建議、願意真實分享自己的困難。在他們生命中,遇過很多艱難,也遇到一些傷害,需要一些時間評估你,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信任還未建立,對方可能仍懷疑我、甚至討厭我,但在那樣的當下,我們仍然可以一起討論此刻能一起合作的目標,可能是拿到畢業證書、找到工作,討論他的目標如何在日常當中逐步前進,以及我可以在他的目標中扮演的角色。

有了這樣的心理預備,在服務開始時,我比較不會著眼在案主的抗拒,而會注重尋找「他願意」的部分。通常,隨著他願意分享的事被聆聽了、感受到我願意和他一起努力嘗試、想辦法,他會願意分享、合作的部分也會越來越多。

我也想藉由自己的經驗,分享一些建立信任感的嘗試。

1. 從建立個別關係開始,回應群體的排斥

在我與團體對立比較嚴重的時候,無法一下子就翻轉和團體的關係,但可以藉由個別會談、私下的互動等,慢慢改善和個別成員的關係。

有時候,即使對象是「不喜歡自己」的人,但除非發生過特別的衝突事件,否則,在個別會談中因為是討論自己的目標和需要,對方難免敷衍或臭臉,但也鮮少面臨銳利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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