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根本在旅行》：從不「說清楚講明白」的日本人，搞得我有點困擾

文：涼子（口述）、涼根克里歐（執筆）

從不「說清楚，本旅不說白講明白」的行從日本人

雖然小時候因為爺爺經商的關係，他常常與日本客戶有往來，清楚我也因此在日本企業家的講明大宅裡Longstay兩個月。成長的日本人搞擾歷程裡，吸收的得有點困流行資訊也少不了日本文化，但是涼根我還真的沒想過要學日文。

無論是本旅不說白面對爺爺的日本朋友，或是行從和家人一起去日本旅遊，我都習慣用英文對話。清楚然而申請到日本立命館亞洲太平洋大學就讀時，講明連一句日文都不會說，日本人搞擾我只背完了五十音就入學了。得有點困由於學校的涼根課程分為英語教學和日語教學，我是以英文成績入學，上的課都是以英文教學。不過，我可以在學校選修日文課程，來到日本可以免費學日文，我覺得不學可惜啊！

學了日文之後，我從語言裡慢慢覺得這個國家人民連說話都要這麼做作客套，讓我十分受不了！文法裡有許多的規定，還有什麼敬語之類的，我覺得真正尊敬一個人，會真心把對方放在心上，說話時自然有分寸。一個人就算滿口敬語，但是心裡一點都不敬重對方，那麼，這樣的說話方式有什麼意義？

由於亞洲太平洋大學是一間很特別的大學，學校裡的學生，有一半日本人及招收了許多國際學生就讀，校風比起日本國內的大學來說相對開放許多，加上宿舍生活和同學們相處時間長，感情很好，彼此會互相幫忙、相約聚餐、一起出遊。

由於剛到日本時一句日文也不會說，第一次衝擊到我的就是日常生活。即便大部分的事情我可以不必開口就可以完成，但是像是開辦郵局帳戶等等，我的確需要幫助。幸好學校同學願意協助我，帶我做這些生活中的大小事，也讓我意識到，在日本生活，還是學一點日文比較好。

只是考上了早稻田大學的研究所之後，校園都是日本人居多，我才開始真正進入了日本人的生活。同學之間沒有像大學時候的熱情，日本人習以為常的客套與曖昧不明的言語，搞得我有點困擾，甚至產生誤解。

我向來都是個說話直來直往的人，很無法適應日本人說話都講得不清不楚。也許在台灣，大家使用相同的語言，就算有些人會說些客套話，大多數的狀況我還可以掌握。然而在日本，有時候和同學之間對話時，老是聽到那些模稜兩可或是帶有部分否定的肯定句，常常讓我摸不著頭緒他們的心思。

有一次我想請求朋友的幫忙，我問他處理起來難不難，他回說：「ちょっと難しい。」如果用中文來理解字面上的意思，是「有一點點困難」，而用英文去理解它，難度也是「Alittlebit」，然而我之後才了解，原來對方的意思是有點無法處理的難度，甚至是一種委婉的拒絕之意。日本語言中就常出現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如果真的無法幫忙，就說無法也無妨。學日語讓我覺得最難的地方在於讀懂文字語言背後的意義。

設身處地多面向思考，有助溝通協調

日本的社會風氣不太講求個人主義、特立獨行。他們不習慣當著對方的面前直接拒絕別人，他們認為直接的否定句會造成彼此的負面觀感與衝突。

生活的時間愈久，我也漸漸可以理解日本人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想造成別人的麻煩；見面三分情，否定句或是斷然拒絕是失禮的用法。他們連婉拒的心思都得包裝，需要細膩的心思才讀得到。也許，正因為日本人從小的教育在語言中就得琢磨得一絲不苟，使得他們成長過後在處理每一件事情上，都可以面面俱到，設想周全。

不過，日文也有讓我覺得比中文美的地方，因為中文字很方正，有一些狀聲詞看起來或聽起來就少了一點美感，像是心跳「噗通噗通」，日文是わくわく，字面上有心跳的感覺，而念起來也有怦然心動的氛圍。

針對食物的口感，有時候我覺得日語用得很傳神，像是吃玉米片的脆，以及剛炸出爐的可樂餅吃起來酥脆，在日文會以パリパリ和サクサク來形容，從字面上就可以理解是哪一種「脆」的口感。

類似的生活用語，有時候課堂上不見得學得到，我多半都是從自己的生活體驗中學習日文，那時候我隨身帶著一台卡西歐翻譯機，當年的最強翻譯機就屬卡西歐的品質最好，如果我在生活中聽到別人說出我不懂的日文，我會拿出翻譯機馬上查。我從來不害怕開口提問，請對方複述一遍句子，好讓我用翻譯機查找中文的意思。

像我說話這麼直白，腦筋又是粗線條，大剌剌的個性有時候也會犯了得罪人卻不自知的錯。在長達六年日本留學、學習日文之後，也讓我受到日本民族性的影響。其實學習一個國家的語言，並不是只有字面上的語言學習，認真面對日文這個語言後，學習到的不只有所看的文法，還有語言背後看不到的「文化」。

了解語言中所含的無形的文化及民族性後，透過語言學習設身處地站在另一方的角度思考，其實對於溝通協調以及洽談商業合作會更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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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根本在旅行》，時報文化出版

作者：涼子（口述）、克里歐（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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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追求可以一邊看海、一邊工作而來，
才安頓好沖繩住所，一心等待農曆年過後開工，豈料竟遇上了疫情……。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要回到僅距離627公里遠的台灣竟會這麼困難。

一個人，一隻黃金獵犬，
在沖繩生活，要熬過沒有工作更不知疫情何時結束的未知。
她看過沖繩觀光的榮景，也見證捱不過疫情而歇業的店家，
因此對於當地人同島一命的精神與互助……，倍覺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