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騷擾與歧視已成為醫學院「必修課」,但受害女性卻仍多選擇沉默

  发布时间:2024-05-10 14:09:09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文:Emiliano Feresin翻譯:張櫻在21歲那年,海倫娜Helena)被分配到瑞士一家小型鄉鎮醫院開始她求學以來第一輪臨床實習。為期一個月的實習工作進展得頗為順利,但一切在那一天戛然而止。那 。

文:Emiliano Feresin
翻譯:張櫻

在21歲那年,性騷學院海倫娜(Helena)被分配到瑞士一家小型鄉鎮醫院開始她求學以來第一輪臨床實習。擾與為期一個月的歧視卻仍實習工作進展得頗為順利,但一切在那一天戛然而止。已成那是為醫她實習生涯的最後一個星期三,她的必修下班時間比平時要晚了不少。「我筋疲力盡,受害只想快點去換身衣服。女性」她緩緩回憶道。多選就在前往更衣室的擇沉路上,她被一位職位更高的性騷學院異性同事尾隨了。

那人把她推到走廊盡頭,擾與手摸上了她的歧視卻仍側腰,並試圖阻止她擺脫自己的已成控制。所幸海倫娜很快就拼盡全力掙脫了束縛,為醫迅速逃離了那個夢魘之地。

「作為一個年輕的瑞士女孩,在酒吧或者派對上被人騷擾可能在所難免;但發生在工作場所,就太駭人聽聞、太令人恐懼了,因為你會默認為工作場所是安全的,」她在接受《瑞士資訊》採訪時坦言。

性騷擾,醫學院「必修課」?

性騷擾並非某個國家或某類工作場所獨有的「毒瘤」。這一廣泛存在的問題已引起了全球各地學術機構的普遍關注,在瑞士也是如此。各大專院校也已經充分認識到這一問題,正採取各種措施力求解決痼疾。然而統計數據顯示,無論是以培養醫學專業學生的高等教育機構、還是醫院,都當屬性騷擾「重災區」,性騷擾事件的發生概率遠超其他院系和行業。

根據2018年美國的一項調查,45%的在校女性醫學生都曾是性騷擾事件的受害者,這一比例幾乎達到了有相同經歷的其他院系在校生的兩倍。而在英國,48.8%的女性外科實習生均表示自己曾經歷過某種形式的性騷擾,而有同樣遭遇的男性外科實習生也多達18.9%。

瑞士的相關數據寥寥無幾,不過僅有的零星訊息表明該國的現狀也大同小異。由洛桑學生社團「打擊醫院環境中性別歧視態度聯盟」(CLASH,Collectif de Lutte contre les Attitudes Sexistes en milieu Hospitalier)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逾半數醫學院校學生在實習期間遭遇過性別歧視。受害者以女性醫學生為主,而作惡的施暴者往往是身居高位的男性。

shutterstock_2235232717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 / 達志影像

危險階段

對醫學生來說,最敏感、最易遭遇騷擾和歧視的階段就是求學過程中第四、第五和第六年間的臨床實習期。在此期間,他們通常會被分配到大學校園以外的不同醫院實習,而這一過程需要高度依賴於醫院內經驗豐富的帶教指導老師。

伯恩大學學生雜誌上近期刊登的一篇文章,披露了醫學生在臨床實習期間經歷的各種性騷擾事件,比如「頻繁通過社交媒體發送騷擾簡訊,讓人不舒服且非必要的觸碰,帶有明顯性暗示、性挑逗意味的言論,強人所難的邀請自己陪同對方吃飯、或者在員工休息室一起過夜」。

即使沒有直接遭受過性騷擾,醫學院校學生和醫生們也難以規避在刻板印象,和無意識偏見的助長下滋生的、每天都會碰到的「微歧視」(microaggression)——或者更確切的說,輕度冒犯。《瑞士資訊》採訪的多位女性提到,對她們而言已經耳熟能詳的微歧視言論:「女人太軟弱了,對從事醫學工作來說還不夠聰明」,又或者「女人就該去兒科或待在廚房,不適合外科」。

「我們極需一種基於同意、認可、自願接受和提供安全空間的新文化。比方說,我們的教師應該確保所有學生——無論其性別,在接受體檢時都能在身體、心理或環境方面感到舒適愉悅,」瑞士醫學院學生聯盟(SWIMSA)前任主席、現已成為醫生的比亞・阿爾貝曼(Bea Albermann)說道。

「首先,為了防範這類事件的發生,我們需要對醫學生和教師進行相關訓練,教會他們如何應對無意識偏見。」

沉默的羔羊

醫療保健在傳統上就是一個由男性占主導地位的學科領域。雖然目前女性在所有醫學專業學生中的份額已高達61%,但身為合格醫師的她們依然難以晉級高升。根據瑞士醫學協會(FMH)於2021年發布的統計數據,全瑞士的主任醫師或其他醫療機構中,負責管理和指導醫療工作的高階醫生中,只有15.3%為女性。英國的情況也大同小異,該國女性科手術高級顧問僅佔13%。

研究表明,嚴格的等級制度、以男性為主導的環境、以及容忍不端行為和提倡保持沉默的大氛圍等因素,都在不同程度上為性騷擾的滋生和肆虐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然而不幸的是,醫學行業符合上述所有的條件。

「醫院這個工作環境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伯恩大學醫學院平等委員會(Commission for Equality)的主席布麗塔・恩格爾哈德(Britta Engelhardt)介紹稱。一家醫院必須全日無休、不分晝夜地為病患提供服務,同時還肩負著為醫學生提供臨床實習的教學任務。

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緘默往往成了不容置疑、約定俗成的規則。年輕醫生,甚至某些相對而言資歷級別略微高一些的醫生,其個人未來職業生涯,常常取決於資深醫師是否願意對他們的表現和能力給予正面評價。而導致的後果就是,資深醫師針對他們的性騷擾行為,一般會被悄然掩蓋或者壓根不會被上報。

現如今,海倫娜已經26歲了,她在一家瑞士醫院擔任助理醫生的同時,還在伯恩大學繼續著學業深造。然而昔日夢魘再次降臨,這次侵犯她的是一位比她級別高的住院醫師。「我們曾經一塊兒參加過好幾輪早間例會,可能會議間隙聊過幾次,除此以外沒有其他來往,」她回憶道。關於那場噩夢般的經歷,海倫娜不願再透露更多細節,但她指出,那次事件的餘波給她帶來的衝擊與傷痛,要比經歷本身糟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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