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女性影展】《海都是海》導演郭昕盈專訪:人們不斷衝突,好像都會面臨到問自己「我是誰」的問題

  发布时间:2024-05-17 06:33:39   作者:玩站小弟   我要评论
主訪:林琳撰稿:何慕昀攝影:賴亭儒逐字稿整理:林奕慈《海都是海》在郭昕盈導演清晰的創作意圖中,成為一部在形式以及風格上,都極為主觀且強烈的實驗性劇情短片。影片中虛構的畫家母親,畫家觀點成為一雙優勢的眼 。

主訪:林琳
撰稿:何慕昀
攝影:賴亭儒
逐字稿整理:林奕慈

《海都是女性海》在郭昕盈導演清晰的創作意圖中,成為一部在形式以及風格上,影展演郭都極為主觀且強烈的海都海導好像實驗性劇情短片。影片中虛構的昕盈畫家母親,畫家觀點成為一雙優勢的專訪自己眼,在紙上畫出先被設定好的人們海、設定好的不斷女兒、設定好的衝突景框,而畫家與被畫者女孩的都會到問權力關係,同時也敘述出家庭、面臨社會建構出人的問題定義的寓言。

海都是女性海_導演4Photo Credit: 台灣國際女性影展提供
郭昕盈

海都是海與番茄的變與不變

郭昕盈提到,片名《海都是影展演郭海》出自葉青的詩〈並不能說是寂寞〉,詩中的海都海導好像最後兩行,「什麼樣貌的昕盈海都是海/我只能請你記得這個比喻」,使郭昕盈產生反思:「我們人一直衝突,我覺得人好像都會面臨到問『我是誰』這個問題,很想要去定義我自己,我覺得應該說,在這個追尋的過程中,自己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被定下來的。」

郭昕盈說:「好像各種狀態的海,都被看見了然後也被記錄下來了,所以那時候就是想要以那幾個字作為我的片名。」

人慣於期望以及被期望,在社會中擁有某種定義好的位置,「番茄對我來講它就很想要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就是把自己固定下來」。

但郭昕盈發現這種尋求不變定義的努力終究會是徒勞,「我以為可以把自己固定下來,但其實是沒有辦法的,就像海一樣,所以那時候為什麼要從番茄走到海它其實是一個很長的歷程,它不是說我馬上就可以變成,或是我一定可以走到」、「因為它就不純正吧,對我來講是這個概念,就是它想要位置但它好像都只做一半」。

就像番茄並不在蔬菜或是水果的歸類之下,人的本質並不在固定的定義之中,而是在所有的定義之間不斷流變。

海都是海_劇照2Photo Credit: 台灣國際女性影展提供
《海都是海》劇照

主觀性美術風格實踐

色彩鮮明、宛如人物在動畫中的非寫實童話風格,另外一些逐格動畫的效果和字卡使用,貫穿整部片的視覺效果使《海都是海》成為一部台灣較少見的作品。郭昕盈在形式上採取選擇與設計也是變動的歷程,在開發階段時不斷多看不同的、各種形式的作品與展覽,慢慢滋養著自身創作的出生。

形式的思考,必定成為創作者所欲講述概念之具象化。郭昕盈說:「我想要談我的主觀感受,我沒有要談事情對不對,我只想要告訴大家這就是我的感覺,我身為一個女兒或是我身為一個女性在這個社會長成的我的感覺。所以它本來起始點就是偏,他是有角度選擇,而且是非常明確,明確到我必須讓你知道這樣子。」

郭昕盈繼續補充:「我知道那個東西其實脫離我真實的母親是有一段距離的,就是我母親這麼對待我一定有她的脈絡或是一定有她的立場,而它又是另外一個故事,可是對我來講我接收到的就是一個切片。」

郭昕盈有明確的創作定位,這個定位是提供某種視角,讓出某種導演自身代表的女性空間。不是客觀真實,而是主觀觀點,非寫實就是導演主觀的方法,是出自於這樣的刻意。

另外,以輕快的方式談一件沈重的事,擺脫弱者的指控姿態是另一個創作重點,因此郭昕盈向美術設計說:「想要打造很像童話、很像娃娃屋的東西, 並且要讓大家知道這就是打造出來的,就是人工感要非常重的樣子。」

海都是海_導演1Photo Credit: 台灣國際女性影展提供

作品與作者的自主生長

《海都是海》中除了夢幻、童話感、人工感極強的風格影像,也穿插了部分記錄性的影像,包括生產畫面以及疑似導演與母親的訪談畫面。訪談過程中,郭昕盈反覆談到生出自己、長自己的概念。

「我要把我自己生出來,因為可能在一些領域裡面,就是每個人的體內都有內在母親跟內在父親的存在,那我要如何成為我自己的母親,然後我要如何把我自己好好的生出來,是我當初的一個念頭」。透過電影的創作,來重新形塑自我如何在與社會的關係中成為主體,是導演在創作時思考的核心。

郭昕盈提到並非腳本剛開始時,就已經有使用生產過程影像的想法,而是慢慢「長出來」的,並且當時剛好有朋友找郭昕盈幫忙拍攝生產過程,才在過程中逐漸有了在影片中加入生產影像的念頭,因為,「我覺得長出自己某程度就是那個生產者換成自己,是我要生出我自己」。

繼續延伸「長出自己」的概念,儘管在影片中,家庭的、社會的期待儘管對於一個人的生長將是沈重的,但郭昕盈也在真實拍攝生產的過程中獲得禮物般的經驗,「那一天接生小孩的時候,是滿屋子的人都在期待這個孩子出生,然後那時候我就有感受到原來期待是包含愛的」。

生產的影像似乎賦予了《海都是海》某種自我生長的脈動,而這個作品進行自我生長的動態之中,郭昕盈似乎也找尋到一種良好的狀態,也就像葉青說自己的詩,總是可以化約為「我愛你」,或許郭昕盈也在脫離定義的生長,在與作品共同的生長中,找到了以愛回應期待的方式。

另外拍攝母親的部分其實另有前傳,郭昕盈在2016即有拍攝母親紀錄片的計畫,期許透過拍攝能夠透過不同角度來看母親,試圖理解兩人關係張力並緩解。

從2018年,郭昕盈個展《番茄少女善感專輯》第一次成功拿起攝影機,拍攝母親並帶著拍攝的影像,繼續在一些工作坊工作以及劇本開發,到《海都是海》,母親對於郭昕盈為何要拍攝如此的影像,始終抱持懷疑和不理解,但郭昕盈來說,「有很大的意義就是,我透過影像說了我想說的話,儘管這些話不見得每一個人都認同或接受,但我覺得我清楚的說了」。

「我覺得它給我一種empower的感覺,就是自我賦權的那種感覺。我其實是可以說不的,我可以對我媽媽說不要,我也可以對這個社會說不要」。郭昕盈在創作的敘說位置上,反轉了自我與社會他者的發話權力關係,她是主動的、生長的、變動的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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